"然而,陛下的御膳师皆拜在我家女厨之门下,每逢佳节,他们都亲至府上向她表达敬意,您的厨娘显然技高一筹。”程佑轩微抬眼审视着李湛,他的御膳师提起程处佑自创的菜肴时总是满怀惊叹,那些烹饪技法竟尚有部分未曾习得。
并非因为厨娘秘而不宣,而是那些独特的味道唯有程佑轩心领神会,连她都无法复制。
"呵呵,这是陛下谬赞,或许该归功于您的御厨深知礼仪与人心之道。”程佑轩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李湛感觉程佑轩如同一条深不可测的鳗鱼,任何时候都难以捉摸,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无疑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废话少说,你这条狡猾的狐狸,我听说你的菜肴所用之盐如霜雪般洁白无瑕,这点你能否认吗?"李湛决定不再兜圈子,直接步入主题。
程佑轩心中豁然开朗,他已经明白李湛的真实意图。是的,程家所用的食盐,的确经过精心提炼,全是他私下独创并秘而不宣的技术,从不做市买卖。
除了年迈的父亲程咬金及家眷使用,他从未向他人泄露过。没料到自家的厨房却被李湛的厨子发现这一秘密。
不过程佑轩绝口不提此事,因为这精盐一旦面世,无疑将引起滔天巨浪。
"我家享用自然精盐无可厚非,人生在世,为何要亏待自己?用些许优质的盐也是合情合理的事。”程佑轩从容笑道,"再说,尽管臣并非大富大贵,这盐尚在承担范围内,即使价格略高。”
"可御厨确言,你家那精盐与市面上所售截然不同,纯净如同雪山之雪,胜过凡盐数十倍之多。"李湛淡然说道。
"或许是御厨眼花,或者陛下的揣测有误。"程佑轩含笑回应。
李湛颇感不悦,事实上,他并无兴趣学那精盐制作之法,只是想借机试探风向。当前盐铁两业把控在门阀之手,他心有余力不足。此时如有更为精细的盐现世,定将打破现状,他势必要借此机会清除这些门阀贵族。
"陛下,目前亟需思索的是西方征战之事而非食盐之秘。既决定远征,朝内必须确保安宁稳定。故此刻,微臣恳劝陛下勿轻易大动作。"程佑轩的提醒令李湛微微一怔,他险些忘记首要之事!
门阀贵胄向来轻视李湛,因他的汉人血统并不纯正,他的曾祖父母皆混有鲜卑血统。在如今重视血脉的时代,这样的出身让很多人难以接受,即便他已成为天子,百年世家门阀仍然不屑一顾。哪怕隋末战乱令无数门阀衰败不堪,他们的傲慢依旧未减。
活该让他们逐一败于李湛之下!当下的大唐政局错综复杂,原先由秦王府统领的关陇集团正在崛起,但旧有的豪门仍在掌握不小的权力。王朗,就是他偶遇的太原王氏子弟,名噪一时的五姓七家之一的王家。王氏皆源自姬晋之后,祖先是周灵王的太子晋。
仅凭这点即可看出他们的家世之久远!而新起的关陇联盟,正逐步攀升地位,他们的上位唯因服从李湛,并按他的意志行动。这个集团,实际上是李湛亲手扶植起来抗衡五姓家门的势力。
此刻,他又将同样的愿景寄予程佑轩。程佑轩对此欣然接受,成为门阀后的后辈,生活自然无忧。
但此事此刻谈及似乎为时尚早。“你说得没错,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候。”李湛摇了摇头,颇感无奈。那些古老家族根基深厚,要想一举根除困难重重。
"陛下毋须烦忧,对付他们就像烹煮青蛙,须以雷霆万钧之势给予致命一击。一出手便使他们永远无法翻身!"
对这个强大对手,程佑轩向来信守两个对策,要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碾压过去,要么暗中施招,予以绝杀。
李湛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念头,让程佑轩吃完午宴后即刻告辞。直至归家后,程佑轩才有空细览系统所奖励之物。然而当程佑轩瞧见奖品,几乎吓得将奖品丢出!
此奖品过于惊世骇俗,稍有不慎可能令他丧命。此乃杀伐之器,足以夺人性命!它的危险程度太高,即使程佑轩前世了解其制作之法,却一直未敢付诸行动。万一失误引发意外,他可真担待不起提前告别人世。暂时放下此兵器,程佑轩有一桩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因来年李湛就要启战,有一物战争中至关重要,他也可着手准备——没错,便是马蹄铁。这项无数穿越前辈都涉足过的制造,程佑轩也打算一试身手。
在唐代,战马被视为珍宝,折损便无法复得,这也是李湛宠爱战马的主因。马蹄铁极其简便,只需在马掌处镶上四块铁片。程佑轩绘制出设计草图,并交给府上的一位铁匠。
告知他关键要点后,铁匠点点头,准备投入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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