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理直气壮,“棍棒底下出孝子,我打她也是为了她好。”
好一个为了她好!
林宝初在心里暗暗啐了句脏话,转头又问年有鱼,“年村长,你来说一说你是在哪儿捡到大丫的吧。”
年有鱼一想起当时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哽咽。
“小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我在路边捡到大丫的时候,大丫已经饿晕了,手还被野狗给啃掉了一半呢。”
他抬起年大丫的左手,那只左手果真只剩半边手掌。
另外半边被啃得乱糟糟的,即使伤口愈合了,也长得十分难看。
“你这丫头咋那么不小心啊,手伤成这样还咋挑粪?”女人嫌弃骂道。
年大丫藏起难看的手,低着头,眼泪叭叭掉个不停。
她紧要着唇,不敢哭出声儿,只看到一双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林宝初瞪了女人一眼,示意她闭嘴。
接着她问年大丫:“大丫,他们说的,哪一个是真的?你想不想跟你娘回去?”
其实不用小姑娘说,林宝初在心里已经认定了女人使用家庭暴力的事实。
果不其然。
她这话一出,小姑娘把头低得更低。
不说话,就代表了她不想回去。
那大娘见局势不对,立马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小姑娘破口大骂。
“大丫,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是享福了就忘了娘是不?我让你不孝!”
在场的林宝初和年有鱼都未反应过来,女人就抓着玉米棒哐哐往小姑娘头上砸。
晒干的玉米棒又硬又重,跟石头一样。
立刻就把小姑娘的额头砸了几个大包。
“你干啥!”
年有鱼护住小姑娘。
林宝初也起身去按住女人,却被气头上的女人用力推到在地。
“阿宝!”
沈戟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他快速跑过来扶起林宝初。
被打的还没说什么,那大娘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哎哟,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咋让我生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