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广少铎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此番唤徒儿前来,究竟是有何吩咐?”
置身于一处位于三白山半山腰前简陋庙宇里,一对看起来神完气足的师徒,凭空出现了江夏的面前。
“少铎,自你拜入我三白神庙至今,也应该已经有十来年的光景了吧?”
立身于巍峨的神像下,顺着广少铎的目光望去,可以看到一位身着素色长袍、玄色内里的中年道人,对方便是这一代的三白神庙庙祝,也是他的师父,施维愿。
年仅十六七岁的广少铎在听到了施维愿的提问后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有些不明白施维愿提及此事的用意,但还是在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的开口答道:
“回禀师尊,自徒儿五岁拜入师门以来,距今已经有十一年有余。”
“已经过去了快十二年了吗?”
听到广少铎的回复,施维愿亦是不由得回想起当初对方刚刚拜入自己门下时的场景。
那时候,广少铎还只是一位山下富裕人家的旁嗣,而他也只不过是一名刚刚从其师祖手里接掌过宗门的愣头青。
谁又能想到,一转眼十余年过去,广少铎都已经长到了足以担当重任的年纪,而施维愿也已经有了提前将自己手中的掌门信物传承给对方的想法。
或许出于对物是人非的感慨,施维愿在略微的沉吟了那么片刻之后,方且才继续开始表露自己差人将广少铎喊到神庙正堂内的缘由:
“少铎,为师此番叫你前来,乃是想要考究你一个问题。”
“师尊请讲。”
“嗯,不知少铎你何以看待自己的未来之道?”
“回禀师尊,余以为未来之道无外乎长生逍遥。于心,弟子望可留精神与世长存;于身,弟子期可待吾魄万寿无疆。”
坚定、虔诚、自信……
在讲出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广少铎并未意识到自己所言不过虚妄,亦或者他早就有了“尽人事安天命”的觉悟,所以即便是他一直迎着施维愿审视的目光,都未曾有丝毫的怯馁。
“长生逍遥……”
施维愿在听到了广少铎的所求之道后,已经年近半百的他深知这究竟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情,但施维愿却并没有去打击自己爱徒的信心,反倒是郑重其事的将自己手中的天君剑在对方一脸茫然的表情中,看似随意的塞到了广少铎他那躬身应答的手里:
“长生逍遥未必不是一件能够为之奋斗终生的追求,如今,少铎你也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为了你能在日后行事方便,这柄由你师祖传给我的天君剑便暂且交由你代为保管了。还望少铎你不要辜负师父对你的期望。”
行事似乎有些草率,但在一番言罢,作为师父的施维愿,他便径直离开了神庙正堂,这授剑之事自然也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结果。
如此,天君剑的主人,他便已经不再是“老庙祝”施维愿,而是广少铎他这位三白山的大弟子。
……
……
……
时间转瞬即逝,在为天君剑所构成的这片世界里,似乎并没有除了广少铎以外的“主角”,所以一切都犹如梦幻泡影般虚浮,直到下一个为其印象深刻的时日来临。
那是发生在幼扫居内的一件小事儿,故事的主人翁是广少铎和他刚刚没入门几年的小师弟,严敬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