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说说二姨。在一个阳光还在偷懒、天色依旧昏暗的周一清晨,那风都透着股慵懒劲儿。二姨却早早拎着小巧玲珑的黑色提包,提前整整一个钟头,就像棵挺拔的白杨似的静静地杵在了学校门口。
她身着一套褐色的裙子,裙摆随风悠悠地飘着,身姿高挑又笔直,脸上挂着的笑容亲切又温暖,嘴角高高上特意剪短头发更显干练利落。
二姨先是在安静的校园里慢悠悠地转了一圈,那明亮的双眸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巡视一周二姨回到校门口,笑容灿烂迎接第一个到校的学上老师。她弯腰俯身,伸手轻柔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小脑袋,亲切地说道:“早上好呀,小朋友们!”又和送孩子的家长热络地寒暄着,双手交叠置于身前,那姿态优雅极了,耐心倾听着家长们的话语,不时点头应和,像个温柔的知心大姐姐。
陆续有几位老师不紧不慢地溜达过来,好奇地瞅了眼站在校门口、身着褐色裙子的女同志。眉头皱着眼中满是疑惑,心里头暗自嘀咕着:“这谁呀?咋站在这儿呢?”然后心里嘀咕地往学校里走。
离上课就剩几分钟了,又过了一小会儿,一些老师火烧屁股似的往学校赶。看到校门口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神情严肃得吓人的主儿,都是一脸的懵圈。脚步猛地一顿,眼神充满了不解:“这到底是谁呀?怎么站在这儿?”
大家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脸的迷惑。有人偷偷说道:“该不会是新校长吧?怎么站在校门口?哎呀,咱来晚了,这下可麻烦大了。”这人说着,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额头的汗珠就开始渗出。
“不会这么倒霉吧?新校长不应该先去校长室,然后由人事办公室的人带着跟大家见面认识认识吗?”另一个人撇撇嘴,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都快搓出火星子了。
“咋会站在校门口,还没人陪着,起码也得有个人事办公室的人跟着呀!”这人一边说,一边摇头,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见了鬼似的。
“不对不对,按理说,应该不是新校长,别自己吓唬自己……”有人这么说着,可心里头还是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个不停。
议论声渐渐消散,虽说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脚步都变得沉重得像绑了铅块。
上课铃一响,老师们赶忙抓起教案,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往教室跑去。脸上带着些许紧张,步伐也乱得不成样子。
二姨走进学校,完成交接工作后,就独自在校园里这儿瞅瞅那儿看看。她一口回绝了办公室范主任的陪同,悄悄地在教室后门口听课。轻手轻脚地走到教室后门,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听课,眼神专注得能把黑板看穿。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桌前,皱着眉头把听课后的想法唰唰地记录下来。
一整天下来,她把各个学科、各个年级老师的讲课情况都摸了个门儿清。晚上,大家都走光了,校园很安静。
她吃了些从大舅家带来的简单饭菜,倒也觉得心满意足。然后坐在台灯下,针对各个科目和年级埋头撰写教案提纲。时而托着腮帮子苦思冥想,时而奋笔疾书,神情专注又坚定,仿佛在参加考试一样认真。
第二天,老师们没商量,却都跟约好了似的提前了半个钟头到达学校。没想到,依旧看到二姨笑吟吟地站在校门口,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
办公室范主任拿着花名册给二姨介绍情况。
有人小声嘟囔:“这漂亮的女校长和头顶半个地中海的主任站一块儿,这对比也太强烈啦!”说这话的人脸上带着调侃的笑,眼睛还不时地瞟上两眼。
“你说她这么年轻,听说以前还是校花,能把咱们学校治理好吗?我看悬,别到最后哭着跑喽……”这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那个赵楠也是咱们学校的,他俩曾经还是恋爱关系呢,赵楠后来靠新靠山把她给甩了,还狠心把她扔到偏远山区。自己在咱们这儿待了三个月,就调到教育局去了。”说这话的人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声音压得跟蚊子叫似的。
“后来她不是通过某种途径,把那两个人告发了,赵楠才又回来的……”
“嘘,这事别再提了,赵楠这回被调到偏远山区,咱们自求多福吧。这次变动也是必然的……”有人做出噤声的手势,脸上满是紧张,跟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