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承熹托我照顾好吴家的,她有一点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熹儿,是熹儿,老头子没撒谎,熹儿真的还活着。
吴奶奶眼泪一下就绷不住掉下来了。
吴家阳盛阴衰,吴恙的出生可以说是吴家天大的事情,吴恙说是被全家人宠大的都不为过,而熹儿,一出生就过上了没娘的日子。
托张启山照看吴家的是熹儿,不是佛森,是不是说明了佛森也出了意外。
张佛森当年给吴家送了三封信件,一封是在四月一个暖阳天,阴雨连绵的四月难得的一个艳阳天,吴奶奶到现在都记着。
那天天气很暖,太阳很大,当时她在后院晒被子,老头子拿着一封信件高高兴兴的进屋,说是来信了。
他们不识字,就去找识字的人,他们找了老解,那封信上写的是吴恙怀孕的好消息。
第二封信是三月份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两老都知道信上是吴恙生了小毛毛的好消息,老两口冒着越下越大的雨,找老解念信。
下雨天老解的堂口没人,只有他和几个伙计在,老解逐字逐句的念出,表情从祝贺的同喜变为了节哀。
老解知道长沙土夫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死后不赶紧烧了的话,会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这也就是意味着,这老两口再也见不到最爱的女儿了。
第三封信,就是张佛森打算送吴承熹回长沙前写的那一封,他没送出去,是张盐城替他送出去的。
吴奶奶知道了孙女还在,就像是心底那点灰烬复燃了一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别说现在老太太心里头死灰复燃了,她不停的追问着张启山关于吴承熹的事情。
张启山知道的其实也不多,除了他爹在笔记上写的,剩下的就是吴承熹自己坦白的了,于是他让一直住在张家的张日山给老人家答疑解惑。
可张日山出生的时候,吴承熹他们已经到了放野的年龄,除了听爷爷提起过,其余的哪能知道。
两人说的参差不齐,但老人家就是听的很耐心,不时接过儿媳递过来的手帕抹眼泪,这么一聊,时间就偷偷溜走了,直到吴老狗推门而入,一老一少的聊天才刚刚结束。
听完哥哥说的,吴老狗陷入了沉默。
按照张启山的说法,是因为吴承熹有事情才不能跟着他们回长沙的,可事实就是吴承熹已经回来了,而且对张府好像没有提过一个字。
不知道她的艺名支吴昂先生是不是对应着张这个字,如果是,她和张启山肯定是有不知道什么关系在其中的。
吴老狗是一个很擅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一旦有什么他脑瓜子脑补不出来的真相,他就会想方设法的问道答案,这个缺点从他的童年延续至今。
以前的他总是会习惯性的抓着长辈问问题,而如今,他成了需要解决问题的人。
这个场合好像不是很适合把已经找到了熹儿姐的消息说出来,主要是两人口供好像有点对不上。
吴老狗表情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累到极致的身体几乎不怎么费劲便进入了睡眠。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吴老狗发觉自己以往梦中各种各样的冒险从第一人称变成了第三人称,而且主角都有了脸。
梦中的吴承熹脸比现在看到的要年轻一两岁,身边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和一个嬉皮笑脸的,他们三个组团去盗墓,遇上了很多危险,基本都能逢凶化吉,后来嬉皮笑脸的丧着脸坐船走了,剩吴承熹和沉默寡言的踏上了旅程。
梦到这里已经结束了。
吴老狗捂着满头冷汗的额头,他是那种受了点影响就很容易做梦的人,但这个梦境比他以往所有梦境加起来都要来的真实。
他从来没试过醒来后如此清晰的记得梦境中的所有事情。
昨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耿耿于怀,吴老狗推开窗看了眼天色,天微微亮,距离上班还有一小会。
这么想着,吴老狗利索的套上了衣服,抱起小犬神安慰了一番,看着小狗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把心一狠,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出门去。
他不知道,侧屋留了一条缝的窗户,把他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很快,他大哥麻溜的跟了上去。
从昨晚听完和张启山的经过开始,吴老狗的表现就极其不对劲。
吴老狗抱着小犬神狗狗祟祟的溜进了小巷,这条小巷深处拐弯就是齐铁嘴堂口所在的走廊,往里继续走就是他的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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