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若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傅宴洲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与不满。
“沈若凝,这下你可以跟他分手了吧?”傅宴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沈若凝没有立刻回答,她轻轻地咬着下唇,仿佛在挣扎。
她的内心像是被无数根丝线缠绕,每一根都牵扯着她的情感和理智。
傅宴洲见状,眉头紧锁,语气也变得更加严厉:“难道他都出轨了,你还要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
沈若凝终于转过了头,她的眼神坚定而冷漠:“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傅总关心。”
傅宴洲被她的回答激怒了,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道路上飞快地穿梭。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乱了沈若凝的长发,也吹散了她的思绪。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傅宴洲大声咆哮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沈若凝没有说话,她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车子带着她前行。
她的心里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傅宴洲的质问。
车子终于停在了沈若凝的楼下。
傅宴洲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回到家,泪水不争气的簌簌落下,沈若凝的思绪陷入回忆。
从小她就被妈妈这亲戚寄养几天,那亲戚寄养几天,以至于亲戚看到她就绕路而走。
没办法,妈妈要上班挣钱。
那些年,她经常不敢多吃饭菜,看到有什么活也积极去做,还经常背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黑锅,别的一样的亲戚小孩经常说你怎么又来我家……
甚至有些大点的男性哥哥叔叔的还对她动手动脚……
沈若凝不敢回想那些年,那些年里有太多太多说不完的委屈。
后来被妈妈接到城里才三个月,福也只有三个月。
沈若凝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那天,妈妈突然在家中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后,医生告诉她,妈妈需要接受昂贵的治疗,而巨额的医药费对这个小小的上班族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沈若凝四处求援,却无人问津。
亲戚们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她借钱的事缠上。
沈若凝独自承担着压力,每天都在绝望的边缘徘徊。
就在这时,周时初出现了。
他并不是沈若凝的亲人,也不是她的朋友,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他承担了沈若凝妈妈全部的医药费,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