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不宜,原来指得是这个意思。
她急忙带着连翘往偏僻处走:“我们还是躲着他些。”
有之前的事在,连翘也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很快便回到禅房前。
好在陈三郎并未跟来,禅房内安静如初。
江萤往房内的竹凳上稍坐,很快便有僧人过来送膳。
一同前来的,还有送她来白马寺的王公公。
“恭喜姑
娘,贺喜姑娘。”
王公公满脸堆笑:“钦天监内的卦象大吉。明日辰时,便会有宫人来接姑娘离寺。”
江萤心弦微松。
毕竟明日辰时便离寺,那陈三郎应当是难以再来了。
她明眸微弯,微微福身回礼,让连翘拿准备好的银子递给王公公:“这些时日多谢公公照拂。”
王公公收了银子,面上的笑容更是热络:“奴才可不敢当。姑娘往后贵不可言,奴才可还指望着姑娘多多提携。”
客套话说完,王公公便也往木廊上离开,给江萤留出准备的时辰。
禅房是清修之地,房内的布置很是简单。
打扫起来也很快。
要花时辰去整理的,反倒是江萤自府里带来的行装。
换洗的衣裳,素日里佩戴的钗环首饰,誊写佛经用的笔墨纸砚,还有许多备着的,女儿家的物件。
收拾起来很是精细繁琐。
连翘用完午膳便开始收拾。
忙到星月漫天的时候,方将明日要带走的行装理好。
灯烛吹熄,转眼又至天明。
江萤卯时便起身开始梳洗,卯时三刻的时候梳妆完毕。
她端坐在禅房内的竹凳上,等候着宫内来人。
连翘则在房内做最后的整理。
当她铺平江萤昨日睡过的床榻的时候,指尖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倏然轻讶了声:“这是什么东西?”
“连翘?”
江萤疑惑地回过脸来,看见连翘正从床褥底下摸出东西。
远远瞧着,像是用过的生宣。
数量极多。
连翘一张张不断地从床褥底下拿出来,很快便在手里积起厚厚的一沓。
她并不识字,便拿来给江萤过目:“姑娘,您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怎么会在床褥底下?”
江萤隐隐察觉不对,连忙抬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