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和客厅隔着长长的走廊,程筝的脚抵在瓷砖上,低声对他说:“既然人是你请来的,你做给她吃好了。我不做!”
“程筝,我说让你去。”
“我不去!”
两人谁也不让谁,在走廊上僵持。
客厅里也静悄悄的,方晚星正好奇地探听着这边的动静。
看着程筝倔强的模样,傅砚洲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威胁:“你不想见你爸了吗?还是说,你现在拿得出五千万还给我?”
程筝用力推开他,几乎是小跑着朝外走去!
“程筝姐姐,你要去给我买藕了吗?砚洲哥哥,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傅砚洲看都没看方晚星,目光一直注视着门口的位置。
“这算什么,都是小事。只要晚星吃的开心就好。”
程筝跑去傅砚洲所说的那个商超,排着队买了藕,再回去做好,腿都累快断了。
把饭菜都做好后,她扯下围裙要离开。
方晚星看着她这么识时务,本来很高兴,期待着能跟傅砚洲单独吃午餐。
可傅砚洲却攥住程筝的手腕,冷声说:“坐下吃饭,我的饭不是给别人浪费的。”
程筝觉得她的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她坐下,却味同嚼蜡。
方晚星在饭桌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讨傅砚洲的开心,还一直给他夹菜。
程筝闷头吃饭,没有看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徘徊在她身上。
但她没看见,方晚星却看见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妒嫉。
咚!
“嗯,好烫!”
方晚星手边的汤碗不小心掉到地上,里面热滚滚的汤水零星几点崩到了她的脚背上。
程筝刚听到动静抬起头,就见对面的方晚星抱歉地对她说:“程筝姐姐,我手上有伤,不太方便,你能帮我把脚擦一下吗?好烫啊,好痛……”
程筝放慢咀嚼的动作,看着她年轻却装模作样的姿态,眉眼间全都是算计。
“程筝姐姐,我的脚好痛,你拿冰水帮我擦一擦,不然会留疤的。”
程筝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低头吃自已的饭。
“程筝姐姐,你怎么这样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程筝直截了当地说:“我看你好得很,比我还要健康。你的手不是很灵活吗?快自已去洗手间冲一冲,不然真的会留疤。”
方晚星生气了,转头对傅砚洲说:“砚洲哥哥,程筝姐姐故意把我从山上推下去,害我的手受到不可逆转的重伤,再也不能拉琴了。我从来都没有怪她。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她一点都没有愧疚!她怎么是这种人……”
啪!
程筝把筷子重重地撂在桌子上。
“方晚星,那天晚上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我们两个心知肚明。我没有推你,那个佣人没看清也就算了,你怎么明目张胆地诬陷别人?看来那个佣人说是你收买的也不一定啊。”
“程筝,你还在这里狡辩!要不是看在傅叔叔、衍兰婶婶和砚洲哥哥的面子上,我们家是一定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坐牢的!你那叫故意杀人,进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出来!我现在可怜你,没有计较。希望你以后能够重新做人!还有,你以后对我也客气些,你以为你是谁呀”
方晚星有恃无恐,那晚的事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程筝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千金大小姐就这样为所欲为吗?”
“砚洲哥哥……”
方晚星委屈地扑到了傅砚洲怀里!
“程筝。”傅砚洲已经沉默良久,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