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吐……”
“还敢狡辩,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我真没吐……”
“混蛋!敢在锦衣卫面前狡辩,不要命了?”锵的一声,绣春刀出。
“好吧好吧,我吐了,吐了。”
“罚银一钱。”嗖的一声,绣春刀回鞘。
“这位军爷,小人这里有二钱,您再找小人一钱吧。”
“老子没碎银了,这样吧,你再多吐一口,就当罚两次好了。”
“你……你这不是坑人嘛!”
“混蛋!敢骂咱们锦衣卫,来人!把他抓进诏狱!”
……
……
“你们这样不行!”萧凡穿着便服出现在街边,对罚款的锦衣校尉大摇其头。
“啊,大人,这……属下可是按您的吩咐罚款呀。”校尉有点委屈。
萧凡叹气道:“罚款是要罚的,可是你们的态度能不能和善些?罚款是一种执法行动,你们不能表现得跟抢劫似的,这样不好!”
看着一群校尉们迷惑不解的目光,萧凡摇头叹气。
“还是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吧……”
锦衣卫满大街罚款的同时,京师应天的四门大开,一辆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和浩荡的随从,从各个方向进入了京师。
初春即至,诸王皆进京来朝。
京师府东大街上,一众身材魁梧,穿着便服长衫的男子慢慢走来。
他们约有五六人,五六人走在一起,迈出的步伐却保持着惊奇的一致,从他们冷冽的神情,如刀削般坚硬的面容,以及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血腥之气可以看得出,他们是历经百战的军士。
五六人呈半圆散落,走得不急不缓,却隐隐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护持在中间,这名男子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时闪过几分阴森的戾气,他面色黝黑,脸型方正,行走时龙行虎步,气度不凡,浑身散发出一股雍容华贵却又铁血剽悍之气。
众人走了一段路以后,男子低沉的开口了。
“听说父皇已下旨,重开锦衣卫,以后你们说话行事可得小心点,莫要被人抓了把柄。”
“是。”
沉默了一会儿,男子低声道:“该送的都送去了么?”
男子身边竟是一位和尚,和尚穿着一身很不显眼的灰色袍子,闻言静静一笑,道:“殿下,都送去了。”
“他们都收下了?”
和尚道:“新任礼部尚书郑沂收了,兵部尚书茹瑺收了,工部尚书严震直收了,还有那些京中的侍郎,同知,各寺卿们都收了,不过……”
“不过什么?”
“翰林修撰黄子澄没有收,被降为御史的黄观没有收,礼部左侍郎陈迪没有收,还有兵部齐泰,刑部尚书杨靖没有收……”
男子目光阴沉,低声道:“本王尚不能收他们的心啊!此事急不得,当徐徐图之。”
和尚淡淡的笑,递上一叠纸,道:“这是那些人退回来的礼单,殿下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