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金童目光变得复杂,而且老獾精听了红衣妖女的话,表情也是倏地一变!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本来,红衣妖女惊天动地的绝美风姿,就使得老獾精心里极不平衡,恨不得这个天地难容的妖女赶紧从地球上消失!
而这样一个连花草都要妒恨的妖女,竟然和自己的往日**有了一夜之欢!
虽然,老獾精早就嫁人且生多子,和老螃?的往昔情愫,早已被岁月消磨得所剩无几,但是,此刻亲耳听闻老螃?和这样一个绝色妖女产生了一夜之欢,心里终归极不平静,也格外地不舒服!
“哈哈!一个人类年轻妖女,居然和一只万年老螃?**私交!看来眼下时髦,真是流行少女爱老翁啊!不过呢,年龄相差太悬殊了吧,而且隔着生物种族类别,若不是骚气熏天,不会做出这等下贱之事吧!”
老獾精蔑视着红衣妖女,一通讥讽之言打过去。
红衣妖女回敬道:“哈哈!你的这些损人之言,打击力实在是太低了!见过当今人类之中的泼妇骂小三的情景吗?你若是见过,你就会觉得你刚才的那些损话,简直就是幼儿园水平!”
红衣妖女当众说出自己和老螃?的一夜之欢,而且是当着自己的旧日**,以及**的女儿,老螃?的脸皮再怎么厚,也是微微泛红,脸上难掩尴尬之色。
“你这个妖女!怎么信口胡言!那天你以优厚条件,说要和我谈判,把我请到你们的妖宫里,我一到,你说是吃过饭再谈,席间,你令你的那么多侍女轮流灌我,将我灌得大醉,还在酒中下了目前最为暴烈的那种药物,然后,乘我把持不住,你和你的侍女,强行将我拖入你的内室,这本来是理发挑子一头热,完全是你看我身强体壮,于是乘醉骗欢,并非我的本意,怎么说是一夜之欢呢?”
老螃?极力辩解着,听上去,不像是强词夺理,也不像是欲盖弥彰。
红衣妖女脸上微现一丝不自然,戏谑地看着老螃?,道:“哈哈,现在的男人,都是这个操行!未欢之前,花言巧语,欢过之后,翻脸不认人!老螃?,你的家族,本来就是一个生产花花公子的家族!真不知道,老獾精当年是怎么被你诱骗而当了你的**的,竟然还差点成婚!”
红衣妖女后面的话,便是在挑拨离间了。
金童觉得自己该发话了,盯视着妖女,道:“越是知度高的漂亮女人,就越是放荡不羁!如此想来,一个六次参加选美夺冠的妖女,和一个年迈老螃?交欢,也就不足为怪了!”
金童这话,使得红衣妖女一怔,脸上肌肉,不易察觉地一阵轻轻地抽搐。
“金童!你又来伤害我!你要知道,今天救活老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看在你的份上!”
红衣妖女此刻虽然被金童之言所刺伤,声音里却是仍然掩藏不住对金童的规劝拉拢之意。
“妈妈,你刚刚到来,想不想到女儿的新家里看看?”欢欢突然道。
欢欢是想用这话,驱使红衣妖女赶紧走人!
老獾精瞬间领会,她也想尽快赶走红衣妖女,便看着欢欢道:“呵呵,到了我最可爱的小女儿的新家,哪有不混杯茶吃的道理?”
“这是赶我走是吧?!”红衣妖女冷笑道,“哈哈,难道我是你们想赶走就能赶走的吗?!”
老獾精面容一冷,盯视着红衣妖女道:“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红衣妖女冷冷地道,“只想告诉你和你的女儿,这个小村子,是我们选中的必用之地,不容他人进驻!”
“好大的口气!”老獾精道,“五千年来,别说这个小村子,就是整个大运河流域,这里的整个地下世界,都是我们獾族的地盘,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愿意在哪里安家就在哪里安家,根本就不存在进驻这个词汇!”
“五千年?”红衣妖女稍稍一愣,接着道,“好吧,我承认吧,你们獾族,在这一带的地下世界,有着五千年的统治历史,然而,这个历史,从现在开始,要改写了!”
“你要改写这个历史?”老獾精怒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妖族,是怎么个改写法!”
红衣妖女冷冷地、久久地盯视着老獾精,半晌不语,之后,轻轻地转身,向西南方轻轻一招手,顿时,金童和玉婉那天见过的恐怖情景,再次出现。
西南方的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低沉的轰鸣声,接着,天地相接的地平线那里,渐渐地出现一条浮动着的黑线。
黑线由远而近,向这边压来。
轰鸣声越来越大,将大地震得剧烈颤动起来!
欢欢毕竟年少,目光里极其震惊,她没有想到,那轰轰隆隆压过来的乌云一般的生物,竟然是数以百万计的妖刺猬!
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无边的黑色尖刺,老獾精心里也是一阵震颤。
和那天一样,红衣妖女右手轻轻一按,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戛然而止,庞大的妖刺猬大军,顿时停止冲击,齐刷刷地停在离众人大约五十米距离的地方。
“只要我愿意,一个指令,它们一个冲击,就会把这个村子荡平!你们还想在这里安家,真是可笑!”
红衣妖女浑身妖气凛然,居高临下地傲视着老獾精。
“你太狂妄自大了吧!”老獾精冷笑道,“你难道不懂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
老獾精说着,双手上举,分别向左右一划,顿时,一幕惊天动地的情形出现了!
漫天的黄土,自天而降,完全遮蔽了太阳,空气都被压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目光只能看到三米之内的事物。
接着,漫天黄土在空中飞旋,形成一个巨大的黄土旋涡,这个漩涡越转越快,不到一分钟,化为一道比上古城墙还要高大和宽厚的大墙。
这道大墙横亘在妖刺猬大军所在的空中,仿佛要把一切压在它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