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记忆以来,虽然杜阮的记忆里已经是她的软肋,不过,在记忆里,最多的不是阮玲,不是杜明怀,而是邵博炎。
冷傲的邵博炎会撒娇,看似薄情的邵博炎对杜阮的一丝情绪波动都紧张到令人发指,从小到大,林铮总是打趣儿他们兄妹俩,可是邵博炎却在阮玲和杜明怀出事儿后,对杜阮的在乎变本加厉。
有了那么一个小插曲,邵博炎还在板着脸,装可怜,杜阮只好顺从的主动牵起他的手,例行每天的饭后散步,感觉到大掌里温暖娇柔的小手,邵博炎的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不过,杜阮却并不想走太远,天气很热,晚上虽然清风徐徐,却掩盖不住**的热气,走几步都大汗漓淋,全身黏糊糊的,每次杜阮也会借口,让邵博炎给买冰淇淋。
可是……
看着小区超市明亮的灯,冰柜近在咫尺,杜阮却不敢走进去,邵博炎的眼神太可怕,咽了一口口水,杜阮气呼呼的走了。
天气闷热,这两天刚巧是生理期,在冷气屋里还好,室外温度高,全身黏腻汗湿,杜阮的优柔的性子,也和所有来了大姨妈的姑娘们一样,烦躁。
没办法,邵博炎知道杜阮就喜欢冷食这一口,如今只能看不能吃,就算平时他管着,杜阮也会收敛,在宠溺惯了的邵博炎面前,难免也会耍小性子。
他的阮阮还是小时候的阮阮……
就算杜阮依赖邵博炎,经历了那样接连的打击,也成长的铁石心肠,平时太听话,邵博炎总感觉少了些往日的骄纵,现在杜阮这样对他耍性子,邵博炎反而心头一喜,快步追了上去。
“阮阮过了这几天,我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牵着杜阮的手,邵博炎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杜阮还是个几岁的小女孩时,邵博炎总会这般轻声哄着。
“你说好的,不许耍赖。”杜阮心情依然不好,但是这样的诱惑还是很难抵挡。
“好,哥哥绝对不会耍赖。”
“回家了,肚子疼。”
果然,杜阮的脸上有些苍白,邵博炎也没办法,回家泡了红枣阿胶茶给杜阮,热乎乎的茶水让杜阮又出了一身汗,却也舒爽了。
前几年,杜阮吃不好,精神也恍惚,身体也落了一点病根,尤其是夏季的时候,总管不住嘴巴爱吃冷饮,每次生理期总会肚子疼。
林铮带杜阮去中医院抓了些中药,却碍于太苦涩,杜阮只吃了几剂,便嚷着苦,没有坚持吃,所以,每次杜阮生理期时,邵博炎总不敢放松,让她尽量活动活动,煮红糖茶,红枣阿胶没少吃,最近两年,杜阮的症状也真的好多了,只是偶尔才会疼。
喝了热茶水,杜阮也舒服了不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肚子不时疼一下,也没有睡意,邵博炎把红枣煲了一大锅,保温着,最近几天禁止杜阮和花茶,从厨房里出来,轻轻抬起杜阮的头,放在他腿上。
“睡吧。”
感觉到肚子上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杜阮心头一震,全身有些僵硬,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一脸宠爱表情的邵博炎,轻声唤了一声:“哥!”
放在杜阮肚子上大手轻拍了几下,邵博炎轻叹了口气,看着杜阮安心的闭上眼睛,全身也放松下来,只是杜阮眼角那一滴眼泪,腐蚀了邵博炎的心,轻轻拭去。
这样毫无防备,惊慌失措的杜阮,兄妹俩同时想到了杜阮初潮时,也是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夜……
杜明怀军队了有好像举行大联欢,要求带家属,反正邵博炎已经成了杜阮的专职保姆,即便林铮去乡下巡回文艺汇演,阮玲也便放心的去了。
正值暑假里,初中一年级的杜阮早早做完作业,闷热的昏昏欲睡,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那时候。邵博炎已经大二,有很多论文,且已经开始小打小闹的商业活动,回到家看到杜阮睡着了,便到厨房做饭。
当邵博炎去喊杜阮吃完饭的时候,还没开门,就听见杜阮小声哭泣,吓得邵博炎赶紧闯进去看个究竟。
刚刚十二三岁,林铮和阮玲也忘了教给杜阮这方面的知识,那时候同龄早熟的女孩不似现在这般开放,初潮来的早的都遮遮掩掩的当做小秘密,所以导致杜阮对这方面的生理知识一片空白。
一觉醒来,杜阮感觉身下黏糊糊的,掀开被子发现床单上已经沾染了血迹,而且身下有些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阮阮,怎么了?”邵博炎看到坐在床头泪水止不住 的杜阮,一脸的惊恐,也吓得不轻。
看到邵博炎的杜阮哭得更凶了,被邵博炎轻柔的抱着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
“阮阮,乖,告诉哥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还是谁欺负你了?”邵博炎对杜阮一直很有耐心。
“我……我也不知道,博炎哥!我好奇怪,好害怕……是不是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好多血,我会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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