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许俏君道。
“三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许光远跑上前去,着急地问道。
“被坏人把脚踝踩伤了,走不了路。”许俏君轻轻拍了拍隋季儒的肩膀,“隋公子,麻烦你放我下来。”
隋季儒蹲了下去。
许光远扶许俏君从隋季儒背上下来,在一旁坐好,然后郑重其事地朝隋季儒行了个大礼,“隋公子对家妹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从今往后,隋公子就是许家的大恩人,光远会此事告知家中长辈。日后隋公子若有差遣,许家人必会竭力报答。”
“许小哥客气了。”隋季儒伸手扶起他,“若不是在下要来虎岩山游玩,俏儿姑娘也不会被人劫持,许小哥切莫再提报恩之言。”
报恩一事,口头上说说不算,要有实际行动。许光远把这思情记下了,也不多说,转而问道:“隋公子,那两个贼人的样子,你可曾看清?”
“那两个贼人,被在下错手而杀死了,若是许小哥想要追查下去,在下可领你去看看。只是俏儿姑娘的脚受了伤,耽误不得。在下觉得还是先下山,安顿好俏儿姑娘,再上山来也不迟。”隋季儒是不怕许家人追查的,他有信心,许家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份恩情,他们想不接受都不成。
“隋公子说得对,三妹的脚伤最为重要。”许光远走过去,扶许俏君站起来,蹲在她面前,“三妹上来吧。”
许俏君趴在了许光远的背上,身子还是微微地后仰,保持一定的距离。隋季儒见状,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她胸前扫过,有起伏了。还好刚才他犹豫了,没去看她的脚,她是个怕羞的姑娘,若他看了,只怕她会视他为登徒子,纵有这份恩情她也会远着他。
许光远把许俏君背下了山,坐下马车,直接回三家村。马车直接停在了许家口门,许光远把许俏君背了进去。
许佳儿和刘秀云坐在院子里做绣活,看到这情形,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三妹的脚被坏人踩伤了。”许光远简单地道。
“我去请赵大夫。”刘秀云丢下手中的绣棚,拔脚往外跑。
许佳儿上前把许俏君从许光远的背上扶下来,心疼地埋怨道:“上回去苍梧看桃花,萧大哥被人打伤,这回去虎岩山看桂花,你被人踩伤。你以后还是别出门了,安生呆在家里吧。”
许俏君脚痛得厉害,她也觉得她还是不出门的好。
隋季儒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这位萧大哥是谁?顾家哪一位身边有姓萧的得力助手?在苍梧发生了什么事?那位姓萧的是被什么人打伤的?还是那个姓萧的也跟他做了同样的事?
许佳儿把许俏君扶进了房,去脱她的袜子。许俏君的脚踝已经红肿得跟大包子似的了,许佳儿还恶劣地用手指戳了戳,疼得许俏君大叫,“二姐,你干嘛?”
“让你知道疼,以后就不会吵着出门去看什么花了。”许佳儿义正词严地道。
“冤枉啊,二姐,这次不是我吵着去的,是三哥要帮隋公子带路,力邀我跟着去的。”许俏君可怜兮兮地道。
许佳儿冷哼一声,道:“你若立场坚定,就不会被三哥几句话哄了去。”
许俏君无可辩解,哀哀地呻吟了几声,换取她二姐为数不多的同情心。
“秀云姐怎么请个人要这么久?”许佳儿还是心疼妹妹的。
话音刚落,刘秀云拽着赵大夫进门了。
赵大夫看了许俏君红肿的脚踝,道:“俏丫头的伤势无碍,擦了药,卧床休养几日便可消肿,行动自如。”
赵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这药一日擦四次。”
许佳儿接过药瓶,道了谢,数了诊金,扬声道:“三哥,你送送赵大夫。”
许光远送赵大夫出门,知道许俏君的伤无大碍,他和隋季儒都放心了。
屋内,许佳儿倒出药水在掌心,用力地去揉许俏君的脚踝。
“二姐,二姐,你轻点,你轻点。”许俏君被揉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佳儿妹妹,还是我来吧。”刘秀云看着不忍,上前道。
“秀云姐,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看她装可怜。”许佳儿不松手,还在用力揉。
刘秀云替代不了,只得另想法子安抚许俏君,“俏儿妹妹,我去煮莲子桂圆汤给你喝,好不好?”
“好。”许俏君含着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