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一眼后,墨宫胤就不敢去再看地上那具被吸干又被挖心的干尸,只觉得全身血液在倒流,寒毛竖起的感觉。
她撑起身子,无力的闭上眸,深吸一口气,理智渐渐回归,这里不能多待,得立刻离开。
“墨宫……”骤然,身后巷口传来南城熏焦急低沉的声音。
墨宫胤手在撑在墙上回头望去,见他白影一晃,就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扶住她。
她伸出手指了指地上那被吸血,挖心的干尸,嗫嗫道:“他……死了……”
南城熏站在她的身侧,嗅着那股恶心的霉臭夹杂的血腥味,不由拧起眉,朝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面色瞬间黑沉,伸手揽住她的腰,沉声道:“这里不能久留,快走。”
“恩。”墨宫胤低低的应了一声,任由着他搂着自己脚尖一踮,飞身跳跃到墙壁之上,穿过屋檐,随后带着她走出暗巷,便峰回路转的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里后,墨宫胤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口,平静了心里那焦虑不安的情绪后,才缓缓抬头望着坐在对面的南城熏。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刚消失一会儿,他也能找到她?
想着暗巷里发生的事,她觉得不寒而栗,只要闭上眼就能持到那恐怖的画面。
“窗户没关。”南城熏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从衣袖之中拿出那一块暗部的令牌,搁放在她的面前,眸色深深,沉吟道:“难道这不是你故意留下来的吗?”
墨宫胤瞥了眼那块令牌,心中闪过一抹了然,那确实是自己跳窗追那白色身影时故意留下的,就是怕他回来看不见她,会担心,所以才这么做的。
她一脸淡然,毫无遮掩,点头:“是的。既然你已经捡到了,也完好无损。东西也是皇上的,就当是我还你的,我们说说暗巷发生的事吧!我是看到”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只看见他脸上那越来越凝重的表情。
南城熏闻言微微拧紧眉,冷峻的脸上渐渐升起一丝怒意,冷声打断:“你将它丢在地上朕不怪你,可是这块令牌你当真就这么想归还于朕?就这么厌恶带着它在身边?”
难道她不知道吗?
当他回屋后没看见她人在,还以为是墨宫轩和白染韵将她绑架了,心慌得不得了,着急得要命。可随后又发现屋里窗户开着,掉落在地上的竟是那夜他赠予她的暗部令牌,他更心急了,便拾起令牌跳窗追去。后来,在暗巷找到她,见她呕吐的样子他有多担心,还以她出事了。
墨宫胤一怔,什么时候她说过厌恶了?
这人怎么情绪就这么多变?一会温柔,一会冷冰冰的?
她见他眼底弥漫浓浓怒意,完全搞不懂他这又是生的那门子气,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开口道:“东西还你了,随你怎么想。反正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对了,我还想给你说,刚才窗外突然有一抹白影出现,我追过去,就只见到那一具被吸干挖心的干尸。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做的?”
她说完,看向他,等他回答。
南城熏睨着她,狭长的墨眸愈发深邃,抿紧唇,未语。沉默片刻,蓦然起身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墨宫胤见他站起来走了,一脸茫然,冲着他叫道。
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南城熏脚步一顿,背对着她,冷声回答:“出去看看情况。”话落,就迈步走出了房间,再将房门轻轻掩上。
墨宫胤楞在原地,回头低眸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令牌,伸手捡了起来,去床边从行李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后就坐在床上发呆。
手里摩擦着那冰凉的令牌,这个东西是他曾给自己的保命符,而自己随意乱丢是不是有些太不重视了。
还说它没有多大的用处?如果真没有用处?自己早就死了?那名暗卫也不会听命自己,为保护自己,死了。
暗自思索了会儿,想了想,她将令牌放进怀里,便起身朝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