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人就在客栈并未多作停留,吃了东西,买了一些干粮便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仍还是墨宫胤和龙飛坐马车里面,慕苏翎和罗项坐在驾马车的位置,互不打扰。
车里,龙飛仍戴着面具,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一抹笑意,怔怔的看着坐在对面做着怪异动作的墨宫胤,唇角隐隐一抹弧光。
墨宫胤觉得客栈那简陋不堪的木床,睡了一夜后,腰酸背痛,便在做起早操,如果允许的话真想跳一跳,活动下筋骨。
“笑什么。沒见过我做运动吗。”瞅见龙飛那笑得促狭的笑容,不由停下手中正在做的摇头动作,诧异的问。
龙飛摇头,抿唇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吗。昨儿有人给我传了消息。”
墨宫胤闻言脸上一喜,眸色闪耀,激动的追问:“告诉我,他过得怎么样。病有沒有好一点。”
“不怎么好,毕竟不能像正常人出现在常人面前生活,病还是老样子。”龙飛看了她一眼,肃然的回答。
“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病也沒好。他一个人是不是很孤独,很痛苦的活着。”墨宫胤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中,喃喃低语:“都怪我,如果沒有我,他或许不会这么痛苦的活着。”
龙飛愣了楞,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别想太多了,这就是命,就算沒有你,他也必须承受这些。”
墨宫胤轻轻吐气,抿紧唇不语,只是这样靠着龙飛,幽幽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精致俊美的容颜,温文尔雅,?他衣袂翩跹,儒雅飘逸得如同仙人,不沾一丝凡气。
他的一切都刻在她脑子里,早就挥之不去。
一路上非常顺利,两天后到了乌岩镇,龙飛就离开了,说是有事去办,十天过后会來找她。
乌岩镇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街道上还是人來人往,特别的热闹,墨宫胤却沒有欣赏的心情,而是吩咐慕苏翎带她去衙门,而罗项抱着尚方宝剑像一个保镖跟着她们。
到了衙门,墨宫胤径直走了过去,而慕苏翎很配合的去击鼓鸣冤,守在门口的衙役上前拦住她,挑眉打量着她询问道:“你干什么的。这可是衙门,不是菜市场,去去去,走开点。”
嘣嘣
声音雷雷,慕苏翎用力的击鼓,声怕别人听不见,路过门口的人循声一个个靠凑近,纷纷的地好奇衙门围城一个圈。
衙役闻声面色不耐,不再看一脸淡然笑得妖魅的墨宫胤,而是冲着击鼓招來百姓围观的慕苏翎出声吼道:“你个刁民,疯了是不是。这可是衙门重地,不是你们这些无知的刁民戏闹的地方。”一个箭步上前和抓住慕苏翎手里的鸣冤鼓,似要出手打她。
“官差大哥,民女有冤屈,才击鼓鸣冤,只想替我爹翻案,请大人明察。”慕苏翎巧妙的躲过顿时跪在地上哭喊道:“求求官差大哥行行好,让民女见见官府大人。”
衙役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慕苏翎,面色有些烦躁,那张脸他怎么不认识呢。前半个月就來击鼓几次了,都被赶出去了。
这次他也不想多事,冷着一张脸上前一脚就踹在她的身上,厉声吼道:“不知哪來的疯子女人,尽胡说八道,扰乱衙门清静,还不快滚。”
为了演得更入戏,更可怜,慕苏翎硬生生的承受了衙役踹过來的一脚,身子在地上一滚,泪如雨下,不死心的伸手去抓衙役的裤脚,申诉道:“民女不走,民女要为爹伸冤,翻案。雷员外草菅人命,害死自己的发妻,却冤枉我爹误用错了药,这根本就是雷员外栽赃陷害,找一个替罪羔羊。”
衙役怎么都沒想到这次她如此难缠,直接泼妇骂街的在衙门门口哭闹,惹得围观的百姓都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他心里一阵怒气猛升,直接用力一脚踹开紧拽着自己裤脚的慕苏翎,抽出腰间的佩刀,怒吼:“你再不滚,我就”
“你就怎么样。杀人灭口吗。你们衙门就是这么给百姓伸冤的。”突然,墨宫胤上前一步冷漠打断,一双妖魅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衙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衙役脸色一滞,手中的刀微微一顿,抬眼瞪着墨宫胤,见她长得弱不经风的样子,毫无客气的讥讽道:“你又是谁呀。难道你是这疯女人的野男人。想替她出气,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敢來造次。识相一点就快滚,不然老子就要”
骤然,“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突兀地响起。
听着他的狂妄之言,墨宫胤一把掌重重的甩在衙役的脸上,英眉挑起,冷冽的厉声喝道:“放肆,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侮辱本官,來人,将这个以上犯下,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的狗东西给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免去职务。”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冷冽得让人不敢直视,说出话也是那么有分量,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