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要有人抓住机会才行,想起这段时日,宫中的变化,夜夕颜冷冷笑着,看来这世果然与前世有所不同,就连孤傲的静妃,都在为太子之位蠢蠢欲动了。
……
乾坤宫内,静妃拿着一本书,静静的坐在玄阳帝的身侧,虽然身上那股冷傲依旧不减,可是身旁的人,却已十分满意。
玄阳帝的思绪又飞到那一年,那样张扬又带着几分羞怯的模样,至今还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也是为何,即便是后宫佳丽无数,玄阳帝依旧能记住静妃的原因。
“陛下,今日外面的月色不错,若是一会有时间,可否陪着臣妾出去走走。”
听了静妃的话,玄阳帝直接搁下笔,喊来魏葵,让他准备摆驾,突然,一只素手附在了他的手上,抬眸看着身侧的静妃。
“陛下,无需这么麻烦,叫一些侍卫跟着便好,若是再大涨锣鼓的准备一番,反而会扰了雅兴。”
看着玄阳帝轻轻点头,魏葵有些吃惊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走着,看来,这个静妃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比他想象的还要特殊一些。
“咦,陛下……这宫门不是早该关了吗?如何现在还有人,站在那里?”静妃指着宫门口,带着几分诧异的开口。
玄阳帝这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走到了宫门口,抬眼望过去,竟然真的如静妃所言,确实有人在那里。
隐约看过去,也并不是巡防的侍卫,玄阳帝沉着脸走近,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迟迟而归的大皇子,北冥策!
“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接应大皇子的侍卫们,一见到玄阳帝都惊慌失措的跪下行礼,而北冥策的脸,也是瞬间的煞白。
“参加父皇,参见静妃娘娘!”
“策儿,这个时辰了,才从宫外回来?”玄阳帝的态度不明。
北冥策的心中一凝,思绪快速的翻转,便立马回道。
“回父皇,今日儿臣与四弟一起去了夜王府拜访,随后,因上次监管水坝,又有了一些想法,儿臣便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细想,谁知竟坐到了现在,还请父皇责罚!”
“哦?那策儿,与父皇说说,你又想到了什么新想法?”玄阳帝微眯着双眸说道。
“这…儿臣打算明日将其整理好后,再呈与父皇。”北冥策拱手说道。
玄阳帝怎会不知这定是一个说辞,但想想,策儿如今的年龄,也确实该分府出去住了。便点头应允,没有再多说。
北冥渊看着父皇转身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眼里又有阴沉,方才在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越走越慢,到最后,那几匹马干脆就闭着眼睛站那里。
如此看来分明是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北冥策有些想不透,背后之人为何要在几匹马身上动心思。
然,现在看见父皇与静妃,北冥策又瞬间的明了,怕是又是他那位好二弟在背后捣乱。细长的眼眸溢满了森然。
因碰见北冥策回来的事,玄阳帝突然就没了性子,摆驾回了乾坤宫,而静妃也是顺从的跟了过去,成为了第一个留宿在乾坤宫的妃嫔。
这厢,北冥策便赶紧赶到皇后的宫里,本想抱怨几句,又被皇后说了几句,只说让他最近小心行事。
至于,夜王府那边,策儿最近去了多次,也已表明了求娶之心,只要趁着陛下这次寿辰,再将求婚之事提起,应是没什么问题。
皇后与北冥策步步谋划,可谁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被人在背后下了绊子。
次日一早,宫中便有流言蜚语传出,流言主要分为两股,一股是说最近静妃受陛下独宠,所以太子之位肯定是二皇子北冥渊。
另一股则是说,大皇子最近与夜王府走的极近,不日便会向玄阳帝请求赐婚,然后迎娶夕颜郡主,借着夜王府的势力,别说太子之位了,就连皇位也是唾手可得。
这种话,传的越演越烈,在皇后还没来得及捂住的时候,便已经传到了朝堂之上,最后自然也就传到了玄阳帝的耳中。接连处死了好几拨人,流言才得以停歇。
“岂有此理…!”玄阳帝眉头紧蹙,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了出去,少有波动的眼里多了几分凌厉。
走进来的静妃,伸手捡起奏折,只是余光一瞧,便知道了大概内容,不过就是这几日因为太子之事,众说纷纭,所以有些老臣就上了折子,说是应该早立太子。
乾坤宫里的空气,也因为玄阳帝此时的心情,而有所波动,想起这几日宫中与朝堂里的流言,怒意更甚。
“听了这些人的话,朕倒不知,这天下是究竟是谁人主权了,是朕,还是夜王爷!”
静妃走过去,陪着玄阳帝坐下,柔声的开口:“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那些流言,臣妾也有听闻,不过只是空穴来风罢了。”
“不过,就臣妾…这几日听来的,这夜王爷确实是兵权在手,而,将封地打理的,也极为富饶,这个与陛下来说,确实不好。”
静妃伸出手轻轻的捏着玄阳帝的肩膀,眼里精光闪过,余光留意着玄阳帝的表情,慢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