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儿不必心慌,先说说那晚那个侍女是否有在你房里守夜。”夜王妃听出夜堇儿话里的慌张,又看了一眼田氏也是一脸焦虑。
“那晚,守夜的并不是玲儿,不过,因她白日里说错了话,所以我晚膳后,也有将她叫到房里训话,可是,真的没有严罚,只是说了两句。”夜堇儿的眼突然往白若溪那里看了几眼。
“说错了话?”夜王妃抓住这几个字。
“这事,夕儿妹妹也是知道的…”夜堇儿转而看着夜夕颜,只希望这事别再问她了,今早玲儿的尸,实在太过怖人。
感觉到几人投来的询问视线,夜夕颜似乎想了片刻,才开口。
“昨日,那个侍女,好像有说,婶娘前几日穿的曳地裙不如堇儿姐姐锦裙好看。”
夜王妃听到曳地裙时,眉头紧蹙,那不是白若溪前几日出丑时穿的吗?视线落在白若溪身上,充满审视。
白若溪,这时总算明白了,看来这些人是想把一个下贱婢子的死,全都赖在她头上。再一想到今日的苦等,语气实在强忍不住。
“府里不过死一个侍女,难道…也要算在我头上。”
“这里没人想算在你头上,那个侍女的死在荷花池内,说不定是因为天暗失足。不过,你今日出府整整一天,都去了哪里?”
夜王妃沉着声,那个侍女的事情,现在说什么,都不好查了,若是真的说开,也对夜堇儿的名声不好,所以田氏才会草草将玲儿的尸埋了。
“婶娘出府是为了挑胭脂的…”夜夕颜抢着回道,随后又追加问道:“婶娘你今日买的是什么花色的胭脂,夕儿也要看看。”
这…白若溪愣在原地,买胭脂不过是一个托词,她今日等了整整一天,哪来的时间去看胭脂。
“我改日再将胭脂拿与夕儿看看。”白若溪敷衍的说道。
捕捉到白若溪的不自然,夜王妃也来了兴趣。
“什么样的胭脂,要不拿来我们都看看。”
白若溪气结,只得推说在侍女白芍那里。反正依照蝶青的武功,跑出去买些回来,也不是难事。
“那就打人过去拿来。”
夜王妃一话,立马有几个侍女走了出去,看样子是去西苑拿胭脂了。白若溪还没来得及忧心胭脂,便听见夜王妃继续说道。
“以前你在外面如何?我也管不了,不过,你现今住在夜王府里,还是要谨守本分些。”
饶是白若溪再能装,面上也都黑了几分,夜王妃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警告她不要做什么有污夜王府的事。又过了半响,就在夜王妃都要再差人去催时,胭脂总算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