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哥哥别打岔,讨厌!”这是陈菲茹的声音。
“自然是锁魂袋呀!那老鬼在袋子里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我听到他在哭,觉得很奇怪,就把它拎出来,问他为啥哭。你们猜他怎么死的?”
胡瑞也有点兴趣了:“肯定不是被杀吧,说不定……”
听到这儿,许欣抢着发言道:“说不定是被尿给憋死的!”
“呵呵!”黄远进笑了笑说道:“这老鬼说,当时他活到六十,家里老妻已逝,子孙满堂,但还是想着再娶一个漂亮的女人为妻,后来就真娶了年方十九的一个漂亮姑娘,结果,在吃合欢饺的时候,一高兴,整个饺子卡嗓子眼,硬给噎死了,心里超不爽,所以躲过好几次阴差追捕,已经两百多年了!”
“噗哈哈!”许欣捂着肚子从桌上笑到了地上,“这老鬼,都快到最后一步了,居然就撒手了,这个蠢驴啊!”
陈菲茹也笑得止不住,居然还有人在那个时候吃个饺子给噎死的。
胡瑜却道:“这的确是他贪色招致的灾祸,若他安安稳稳渡过余生,那就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我想,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年方十九的姑娘吧,成亲当天男人就死了,按过去,她得守活寡到死为止,而那男人子孙满堂,肯不肯给这个继母或者继祖母一条活路,也未可知啊!”
胡瑜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下来,黄远进这才说道:“每个拘来的魂,背后都有说法,有的是为挣家产跟亲兄弟大打出手,互戗而亡的,也有的是做生意亏了本,想不开自尽的,也有飞来横祸枉死的,当然更多的是病死的。”
说着,黄远进叹了口气道:“正因为见到的事情多了,我都以为自己不会笑了呢。还好,遇见你们了!突然觉得人生还是很快活的。”
黄远进朝胡瑜笑了笑道:“明天起,我至少一个月不在德昌,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在这里给你留个门。”说着,走到胡瑜的书房门前,手指突然绽出蓝幽幽的光,随手就画了一道拱形门。
胡瑞不是天眼,不会望气,但其他三人都能清楚看到那道门的形状。
“你只要在这个门内叩三下,拍三下,一个时辰之内我必会到这里。”黄远进很详细地说明了怎么唤他。
接着,走到饭桌前,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时辰到了,我该走啦!诸位,一月后再会!”
说着,走到那个拱形门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那门就开了,只听得似笑似哭的叹息,还有凛凛的寒意,都透将出来。
黄远进一脚踏进门内,朝屋里面的人点了点头,便阖上了门。
一切就象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许欣有点目瞪口呆,他感觉中学时候的科学人生观放到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
走掉一人,屋里冷清了些,但有许欣和陈菲茹这一对互掐,倒也热闹。
饭后,把人拉到书房,胡瑞对胡瑜说道:“大姑丈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胡瑜这才想起来,胡瑞前段日子跟他提起,大姑丈在外面有外遇了,要跟大姑妈离婚,这事全家都知道,只是远在国外的父母和爷爷还被蒙在鼓里。
“我是不会去劝和的。”胡瑜冷冷地说道。
他的大姑妈是一个不知道退让是什么的人,为人言语刻薄,对于别人善意的援手也不懂得感恩。
胡瑞忽然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吧,大姑丈外遇的那个女人,有点怪异。”
胡瑜扬了扬眉道:“怎么个怪异法?”
胡瑞揪了下鼻子说道:“我说不上来,她的样子很清纯,但她的眼神象五十岁的寡妇,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垂涎三尺的样子,你领教过吗?”
这让胡瑜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儿?上次你怎么不说?”
胡瑞右手拍了拍腿说道:“我是想着说,但你挂了呀,现在大姑丈的那个外遇对象在我看来,就是中年妇女的精明装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怎么看都很违和。”
胡瑜长叹口气道:“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到时我们多跟含玥表姐聊聊,好好开解一下,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
“唉,你是不知道,那小三可比含玥表妹还小一岁呢。真是怀里搂着下一代了!”胡瑞的眉心有着浓重的烦闷之色。
突然门被叩叩敲响,是许欣站在外面,神情冷肃,“刘海波说,桃江路P酒吧有两个人死在里头,死因不明。他现在已经赶过去了,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胡瑜跟胡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陈菲茹留下看家,其他三人都往P酒吧赶过去,此时已近晚上十一点,桃江路依旧十分热闹,很快到了P酒吧门口,却见那门口聚了黑压压的一大群行人,而警察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突然,有人重重拍了一记胡瑜的肩膀,一个低沉地男声从背后传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