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叛徒,来得好,左右,先给我准备一百个刀斧手,只等我一声令下,将这小子砍成肉酱!”许明一双牛眼圆睁,高声吩咐。
“大将军,侄儿萧玉章,特来拜见,何须如此相待?”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萧玉章高高的身形就出现在许明军帐之中,神色淡定,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许明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放你进来的?”
哐啷一声,许明抽出了腰间的佩刀,脸色狰狞。
“大将军,晚辈此次前来,并非想和你动手过招,乃是为劝说你而来!”
他当下明白了,萧玉章熟悉军旅,定是通报之后随即跟随通报的将官一起进来,这才叫破了自己暗伏刀斧手的阴谋。
面对面的形势之下,他一个做长辈的,对单身前来劝说的晚辈,动用刀斧手,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大大的不利。当下向愣在一旁的传令官使了个眼色,示意安排刀斧手的事情作罢。
咔嚓一声,许明将腰刀插进鞘中,冷笑一声:“叛国之贼,辱没祖宗之辈,尚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你有什么资格来劝我?”
再怎么说,萧玉章现在代表的,也是白云城,作为使者,他一个做主将的,也不能表现得太没有风度,单刀回鞘,强忍住要立即砍下他脑袋的冲动。
“大将军教训得不错,我萧玉章辱没祖宗威严,背反朝廷,苟且偷生于世,所为的,就是一个义气。郭帮主以义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相报他的知遇之恩。再者,我之所以不死,是想看看,到底大匈帝国的剿匪之战,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许明怪笑了起来,“三日之内,我将攻占白云城,取下薛冲的人头,剿灭你等,那是立竿见影的事情。”
“未必!”萧玉章笑了笑,“就拿刚才这一战来说,我白云城损失兵力三百,试问大将军,你损失了多少兵马?”
许明眼中的杀气显现,手按刀柄:“你这是来羞辱本将军来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直以来,包括萧玉章在他手下为先锋官的时候,因为想到他是萧君萧元帅的儿子,处处对他客气,但现在的形势已变,忍不住就要发作。
“大将军息怒,晚辈绝无羞辱之意,我只是想告诉伯父一件事!”
“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儿!”许明呸的吐出一大泡口水。
萧玉章不言,沉默半晌,缓缓的说道:“现在的形势是,焦勋进攻雪山老巢的时候受阻。薛冲帮主早已经算准焦勋不会全力进攻雪山,所以顾月楼派得力干将守住雪山大本营,他亲率领三千骑兵,就在你我大战的当儿,已经深入你的后,将进入大雪山的粮道毁了。”
“不可能!你这是在故弄玄虚,我大军行军之中,未尝见到一个草寇,沿路之上我已层层的做好防护,他怎么能偷出我的后路?”
“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信使火急的冲了进来,浑身都是鲜血:“大将军,我军粮道被毁,焦勋将军命我飞马前来报讯,被雪山老巢的追兵所发现,受了重伤。”
说完这话,这信使就昏死了过去,后背上中了一只箭,直穿到前心胸口。这信使得能不死,的确是非常的侥幸。
“来人!把他抬下去治疗。”
“是。”立即有人上来将那信使抬出。
萧玉章微一抱拳:“大将军,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不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