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你去那里干什么?”顾歌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邵谦的脸就这样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小姑奶奶,我得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挣饭吃,哪里像你一样,厉大少奶奶,你有人养,我可没有。”撇着嘴,辛甜阴阳怪气的说道,纯属就是嘴欠。
“狗嘴吐不出象牙。”顾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前面把我放下吧,我不去。”
“怎么了?你不会真和邵谦生什么了吧?我一直都觉得你俩怪怪的,那可是一个连鼻孔都朝天的男人,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不同。”辛甜一脸八卦的看着她。
“你想的太多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你让我干什么?婚内出轨?”斜睨了她一眼,顾歌是看明白了,今天上她的车就是个错误,早知道就该打车回去的。
“这年头结婚还能离婚呢,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尝试着试一试呢,小心肝,不是我说你,就厉恺威那一家人,一般人根本就伺候不了,尤其是他妈,那是看你哪哪都不顺眼的人物,厉恺威现在将你捧在手心里,他会护着你,但是他能护你一辈子吗?有时候啊,男人所谓的誓言也不过就是听听而已,不要当真。”辛甜淡淡的说道。
牙齿轻咬着下唇,顾歌没有说话。
“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咱们认识厉恺威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是不好,可就算是他看起来再无情,可也架不住有些女人拼了命的往上扑,他能经受住一次诱惑,那两次呢?三次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再加上他那个妈,我倒是觉得你要是能趁早离开还是早早离开吧。”
“反正你现在和他也没怎么样,没什么拖累,大家好聚好散,再见面还是朋友,说真的,你们相爱相杀的那三年我看着都累,何必呢,再说邵谦,身边一溜水的全是男秘书,就连出去应酬都是男秘书跟着,直接将所有的可能都掐灭在萌芽中了。”
“甜妞,你是邵谦派来当说客的吗?”顾歌淡淡的说道,很多事情不说透,不是她不懂,只是人生短短几十年,想要难得糊涂罢了。
“我倒是想,可也要人家愿意给我说啊,说真的,你看这几年邵谦把哪个女人放在眼里过,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狂奔到美男的怀抱里了。”说完,辛甜一脸暧昧的冲她挤挤眼睛。
“无聊。”丢给她一记大白眼,顾歌索性闭目养神,可是因为辛甜的这一番话,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
可是离婚吗?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念头。
为了一段恩情,赔上一段婚姻,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想到底值不值,无疑,现在厉恺威对她是好的,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三年的伤害还是在心里留下了痕迹,她偶尔还是会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然后看着身侧他酣睡的容颜就那么呆呆的睁眼到天亮。
一路的静默,车子停在了邵氏前面的停车场。
“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车里等你就好。”顾歌懒懒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觉得能和邵谦少一点牵扯就少一点。
“你没事吧?我最少要半个小时,这么大的太阳天,你准备洗桑拿呢,放心吧,这次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就在楼下大厅等我就行。”辛甜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拽下来,然后一路扯着进了大楼,“呶,你就在那个角落等我就好了,如果还能遇到的话,只能说你太寸了,我先上去了,亲爱的,拜拜。”
看着她的背影,顾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看外面的艳阳天,只能是在沙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本杂志就当打时间了。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阳晒的太舒服了,没过一会,她就睡了过去。
从外面的旋转门进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邵谦往那边瞟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他便看到了正沉睡的顾歌,逆着光斜靠在沙上,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几绺长散落在额际,或许是自己的姿势不舒服了,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半边的肩膀就那样露了出来,白花花的一片在这样的午后不知道晃了谁的眼。
只觉得喉头一紧,等邵谦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迈步向那边走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顾歌觉得头顶上似乎被阴影层层笼罩,揉了揉眼睛,才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去,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浑身一激灵,她猛地坐了起来,“邵……邵总?”
“见到鬼了吗?”手插在裤兜里,邵谦漫不经心的说道,瞧瞧她那是什么表情?他就那么可怕?
“不……不是。”顾歌连忙说道。
“来这里做什么?找我的?”挑眉看向她,邵谦问道,虽然也知道那几率几乎为零,可心里不知为什么居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盼。
“没有,我陪一个朋友过来办事,她上去了,我在这里等她。”垂眸,顾歌说道,真是被辛甜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吃饭了吗?”看着和前几天相比又瘦了一点的小脸,邵谦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不饿。”顾歌实话实说,现在她只想闷头睡上三天三夜,至于说吃饭,不是排在位的东西,可是暂时不考虑。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邵谦二话没说,直接拉过她的手就向门口走去。
“邵总,您放开我,您想干什么?您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喊人了。”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歌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多时候,邵谦的这种执拗和倔强都让她感到无力。
“喊人做什么?我非礼你了吗?”斜睨了她一眼,邵谦淡淡的说道,一边掏出了电话,“去问一下辛小姐,看看她的事情忙完了没有?如果忙完的话就说我请她吃饭,我在车里等。”挂断电话,他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这下可以了吗?就算是我想有什么企图也无施展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