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一切的事情都已经结束,薄衫甚至没有看清楼鸣是如何出手的,安武就已经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的跌在了地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品书网(。。)蒙自快步上前,刀架在了安武的脖子上。
失重的感觉一下子传来,薄衫闭上了眼,等着撞到地面时的疼痛。一股淡香突然萦绕了鼻尖,男人的怀抱是那么的暖,薄衫睁开眼,看见楼鸣也在低头看着自己,男人狭长的眸子是薄衫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
看见怀里的女人完好的在这里,楼鸣舒了一口气,阻止了她的挣扎,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冷冷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绝望的安武,楼鸣甚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转身离开了屋子。
自家主人已经走了,蒙自看着安武,后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平静的笑,蒙自深吸了一口气,手起刀落,那个陪了自己十多年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院子里月色正浓,花香阵阵,薄衫靠在楼鸣的怀里,才觉得一阵疲惫,男人的臂弯好像带着一些神奇的力量,让她不想离开。
“你早知道那个人要背叛你?”薄衫疑惑的问道。
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楼鸣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猜,天下知道玉楼堂堂主是谁的人寥寥无几,那些杀手竟然可以那么容易就找到楼鸣,就已经让楼鸣产生了怀疑。而楼鸣布下了饵后,却没有一条鱼儿上钩,要么就是这个饵不够美味,要么就是有人告诉他们,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不过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而这一切还不能知道究竟是哪一个,但是今天安武为了提醒屋里的人而故意踢落一块瓦的时候,楼鸣就已经知道是他了。安武跟随楼鸣多年,以他的武功绝对不能犯下这样的错误,只能证明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怀里的女人已经睡了,楼鸣几个起落就到了薄衫的房间,把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看着她熟睡的脸,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抹笑容很奇怪,就连楼鸣自己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真的是辛苦她了,楼鸣想着,突然伸出手去碰触了薄衫的侧脸,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看来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楼鸣这样想着,帮薄衫盖好了被子,熄灭了灯,跃出了房间。
“千骑。”蒙自在房顶上看见楼鸣出来,急忙上前行礼说道:“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辛苦你了。”楼鸣拍了一下蒙自的肩,郑重的说。
“千骑前几天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蒙自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递到了楼鸣的手里。
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楼鸣把信放进了怀里,挥挥手示意蒙自可以离开了,蒙自愣了一下,还行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终于还是退了下去。只剩下楼鸣一个人,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阳光照在窗户上,温柔的打进了房间,薄衫揉揉眼睛,茫然的睁开了眼。愣了好一会儿,薄衫才明白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昨天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涌进了脑子里,薄衫想起了昨天夜里楼鸣送她回来,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急忙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却看见桌子前坐着一个人。
“姑娘早。”楼鸣脸上全是笑意,对薄衫打着招呼。
女人的脸上未施粉黛,却也一样美得不可方物。楼鸣推了一杯清茶到了薄衫的面前,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薄衫微微的挑了一下眉,看着楼鸣都已经替自己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水,倒也不客气,直接用了,开始梳妆打扮。
“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样子的饭,随便买了一些,还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才是。”楼鸣看着桌子上的早饭,讨好一样的说道。
“公子这是做什么,小女子为你做事,公子难道忘了也要帮小女做点事吗?”薄衫随手拿起了一块糕点,带着三分笑意的看着楼鸣。
她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那个害了她的母亲,又害了自己一生的人,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一个人就这么潇洒自在的活着。
“姑娘是想找你的父亲?”楼鸣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
刚刚还在脸上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薄衫警惕的看着楼鸣,手已经向桌子下面摸去,那里应该是又把匕首的,但是当薄衫摸到了空空如也的暗盒时,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太相信这个人了,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