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绝情悲鸣着,体验着无法想像的痛苦,这种感觉就像是无数的恶鬼在啃食他的肉体。
白晨随手一丢,将已经被黑火覆盖的阴绝情丢在地上,阴绝情此刻的样子与白晨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黑炎的掌控者,一个是黑炎的受害者。
一个如火焰恶魔般咆哮,一个如受难者般挣扎。
白晨身上的黑炎渐渐褪尽,火烙铁布衫再次变异,变成中乘九品的魔火铁布衫,可是白晨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愉悦,哪怕阴绝情已经授首,他依然无法提起一点心情。
白晨走到阿古朵的身旁,轻轻的抱起阿古朵。
只是这个女孩却再也无法叫他一声哥哥,白晨泪如雨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天空似乎也听到白晨的悲泣,月色被乌云遮蔽,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脉动,将白晨从心痛中惊醒过来。
白晨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了。
而且阿古朵的身体里,没有一点煞气,除了死尸,不然的话,是不可能一点煞气都没有的。
可是白晨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想在在绝望中找寻一丝希望。
“阿古朵,你没死是不是?”白晨紧紧的抱着阿古朵,只是阿古朵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先前的那一丝脉动,都像是昙花一现。
“对了,我有悬壶功,便是死我也救的活!”白晨似哭似笑,不顾一切的将真气送入阿古朵的体内。
一股恐怖的寒意,几乎将白晨吞没。
这是死亡的气息,白晨咬紧牙关,他从未用悬壶功用在一个死人身上。
悬壶功可以吸纳煞气,复制伤势病痛。
而白晨此刻是在复制死亡,真正的死亡!
白晨的双瞳在往上翻,仅存的神智还在不断的输送着真气,想要将阿古朵救回来。
就在这时候,白晨的气海突然出现异变,一直躲藏在气海内的三只虫子,居然发出一声嘶鸣,其中一只白色的虫子,张开嘴巴,一丝丝白色的气体被虫子吸入体内,原本指头大的虫身,居然开始以缓慢的速度成长。
只是这一切白晨都不知道,他的神智早已模糊,只是身体还在本能的将真气送入怀中的阿古朵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晨脸色泛白,身体僵硬,身躯缓缓的向后仰去。
这时候,阿古朵突然睁开眼睛,只是眼中少了曾经的天真,多了一丝冷酷。
阿古朵慢慢的站起来:“你是第一个唯我流泪的男人,可惜……”
“教主。”阿兰已经出现在阿古朵的身边:“您不会是……”
阿古朵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冷漠的笑容:“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一个汉唐男子动心。”
“属下不敢,那他……”
“将那女孩的毒解了,我们走。”阿古朵想了想,淡然说道。
可是,走了两步阿古朵的脚步突然停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因为她看到阿兰正从白晨的怀中掏出那块小石头。
“谁让你拿出来的?放回去!”
“可是这……”
“放回去!”阿古朵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小小的身躯中,流露出一股澎湃汹涌的杀气。
身上的银饰叮玲作响,阿兰心头一颤,阿古朵刚才是真的想要杀自己。
阿兰记得,这是途经黑石山的时候,阿古朵捡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