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领着马超进了中军帐,帐中有一人正在看书,不过发觉有人后,抬眼看去,“原来是稚叔回来了,不知你又物色到了什么好人选了!”
“伏义,你这可是在取笑我啊。这次倒是在长枪营交了个朋友,他也愿意加入咱们!”张杨高兴地说道。
“孟起,这是高顺,高伏义,这座军营就归他管。”张杨先给马超介绍。
同时又对高顺说道:“伏义,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新结交的朋友马超,马孟起。别看孟起兄弟年纪不大,但一身武艺可不俗!你们彼此认识下吧。”
难怪,能训练出如此精兵的,并州也只有他了,高顺,高伏义,马超心中想到。一进账的时候,高顺就给马超一种像前世铁血军人的感觉,既然他就是高顺,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马超连忙抱拳:“幸会,幸会。”
高顺则是一抱拳点了点头,倒是没说什么,可见高顺此人是不太爱和不熟悉的人说什么。
“稚叔,如今还差多少人了?”高顺知道张杨既然拿马超当朋友,说话自然也不会背着他。
“不到十人,等人数凑齐,咱们就可以开始计划了!”张杨满怀希望地说。
高顺握着拳,“希望可以一战成功,我们都已等了这么多年了!”
“好了,我先带孟起兄弟下去,然后再去物色人选。放心,没问题的,伏义!”张杨说着还拍了拍高顺的肩膀,然后就领着马超出了中军帐。
马超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没问什么。如果张杨想告诉他,当然就会让自己知道。不想的话,你怎么问也没有用。
出了中军帐走了一段后,张杨仰望苍天,“孟起兄弟,你是不是听不明白刚才我和伏义的对话。这也难怪,那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马超听后点点头,看来张杨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好吧,我们找地方说说!”
张杨说完就领着马超来到了他自己的军帐中,支开了帐外士卒,看来他也是这里管事的人。让马超坐下后,张杨陷入了回忆。
“今年是光和元年,奉先二十四岁,伏义二十二岁,而我二十三了。”
马超不明白为什么张杨说这些,不过他还是在认真地听着。
“我们的父辈就都是好友,所以我们仨从小就是好朋友。很多年前,鲜卑檀石槐寇边云中,奉先的父亲领兵拒敌,可终究敌不过鲜卑大军。最后奉先的父亲被,被激怒地檀石槐残忍地杀害了。而伏义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是奉先父亲的手下,所以自然也没能幸免。”
张杨说到这,眼里闪动着泪光,虽然他只说是残忍地杀害,但想来应是实在无法形容所以才如此说了。
“我们听到噩耗后,就一心想着怎么去报仇,但当时我们也不比孟起兄弟你大多少,想去找檀石槐报仇,怎么可能!所以我们也只能等过些年再慢慢寻找机会。”
“然后就到了现在?”马超问道。
“是,古人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那时起,奉先就开始四处寻名师学艺,伏义也去了别地方游学,而我呢,则加入了并州军中,直到今日!”
马超认真地听着,张杨接着说道:“而前些年,拜师学艺的奉先和在外游历的伏义都相继回来了,他们先后也都加入了并州军。当我们再次相见之时,一边感慨着光阴流逝,一边商量着复仇的计划。一时间我们也没商量出什么来。”
顿了顿后,他继续道:“后来还是伏义出了个主意,我们最后都觉得不错。
“伏义说,鲜卑檀石槐至少掌控着十几万的控弦之士,就算再勇武如奉先这样,也不可能凭借自己的本领杀死檀石槐。所以我们只有借助军中的力量去对付檀石槐,但在战场正面交锋,就算把整个并州军都拉上,也不是鲜卑军的对手。再说我们也没那么大的权力调动多少军队,所以兵贵在精而不在多,正面交锋是不行,就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
而根据我们的细作的情报所说,最近这几年,檀石槐的身体越来越差,几乎已经不露面了,只在弹汗山鲜卑王庭中休养。这就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们领一队精兵,奇袭弹汗山,想必定能击杀檀石槐以报杀父之仇!
我和奉先听后,一致认为伏义说的办法是目前最好的,所以我们决定按照伏义所说的做。后来我们商量秘密组建一支精兵,人数为一千人。
其中八百人由伏义去挑选,作为他自己的部曲。伏义有自己的家传练兵之法,而且这些年的游历更让他增长了不少见识。成军后,他把此营命名为陷阵,意为冲锋陷阵,勇往直前。
而余下的二百精兵则由我去物色,因我在并州军多年,对军中甚为了解,而又和许多军中将官都很熟识,所以由我去挖人最为合适。如今我已挖到各军中精锐共计一百九十二人,还有八个名额,我们的这步计划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