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挺顺利,胡医士到底是专业人士,又受了我的恐吓,便使出浑身解术来,又是内服,又是外用,又是针疚又是熏蒸。
比我那个用血水洗脸的办法强多了。
山谷里这百十号人现在不到我门前排队等我放血了,一大早就等在胡医士门前请求诊治。
年纪轻轻的胡医士是个忠厚的人,一心地治病,那个老太太虽然嘴碎一点,但是心底也不错,经常撑着身子给大家配药。
看他们忙不过来,我又叫了几个人来帮他们。一开始语言不通,也耽误了一些事,一段时间以后,沟通也就不那么困难了。
谷里的人都很好,从来没有人乱惹事,偶尔几个年轻人打打架,也是常事,两个人打架,别的人不能插手,这两个人打得累得打得够了,不论输嬴,过几天就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了。
大的矛盾纠纷这些人中间好象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相对于外面来说,胡医士母子反倒少受了不少气。
刚开始他们两个都怕我,左一个大王右一个大王的叫着。时间久了,又从别人口中了解了我的来历,便不也再害怕了。
三四个月下来,谷内这些人的病都好了大半。
胡医士母子也和谷里的人越发融洽起来。
有一天,我试着问胡老太太:“要是我现在送你们下山,你们回去吗?”
那老太太把脸一板,故作不悦地说道:“姑娘您可是嫌弃我们母子了?”
我连忙笑说不是。
那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肠地说道:“外面这些年总是兵荒马乱的,讨口吃的都是不易,何况我们母子孤苦零伶,六亲无靠。姑娘您要是不嫌弃,就容得我们在这里住下。别看眼前大家的病是好了,可是人吃五谷杂粮,谁又能保得齐以后再不生病呢?”
我看她这话说得聪明,知道他们不会再离开,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山谷内有个好医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谷内不但有了医生,很快,还有了农民。这些人病好了,不必再掩了面目见人,出去的次数就更多了,有的买了锄头农具和种子回来,张罗着开荒种地,有的还买了织布机,说是种点棉花自己纺,不再总是用兽皮换了,打猎到底有危险,拿着用命换的兽皮去换布匹,太不划算了。
还有几个孩子兴致勃勃地去山下学了瓦匠木匠和铁匠,说是以后可以建更好的房,铁器木器坏了也能自己修补。
不是所有人都打猎,也不是所有人都采摘,劳动者重新分工,谷里更象一个完整的小社会了。
我去山下换了几只小猪和一些鸡啊羊啊什么的,心甘情愿地给大家当起了伙食长,领着三五个人做做饭,管管帐,统一发配各种物资,同时把所有人的劳动所得妥善入库。
好象我转了一圈又干回老本行去了?得了!这辈子就是管帐的命!
羌族人一直是部落制,没有私人财产,大家私心也都不重,或者会因为脾气的原因小打几场架,但是从来没有因为争执什么东西闹过事,物资统归一处,大家各司其职。除了日常消耗之外,剩余的物资就由我们统一管理,根据部落里的需要一一置换发放。
健壮骁勇的壮士们负责围猎,轮流守住山谷的入口,有效地保卫山谷内所有人的安全。
经过一番辛勤的开恳,我们竟然还拥有了几饷肥沃的土地。我们把牲畜的圈和公共厕所建在村子里最合适的地方,辛勤地耕种和施肥。加上谷内水源常年不段,每一季的收成竟然都很不错。
当我们的农业,畜牧业蓬勃发展起来之后,小日子越发富裕起来了。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
我想,理想的**社会就在我的一手带领下率先形成了。
可是那天晚上,我却亲身经历了一件甚为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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