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问候,不过是问得多了点。”
余子珩擦干眼泪:“水镜城早就是空壳子了,他把我送来这里,就是想借着师尊的光借着御虚宗的名号再多捞点东西。”m。
“大师兄放心,那些信我一封都没有回过,拜师之后我从未向水镜城透露过这里的任何事。”
“你们对我好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不会做出让师尊不开心的事。”
顾行云点点头:“你要是真做了,不用麻烦师尊,我自会把你丢出去。”
“大师兄,别吓他了。”凌星华开口护了一句,难受到不行。
“我陪着师尊去应对那些客人,你带着他们两个继续忙,要是有处理不好的事情,直接喊我,别去麻烦师尊,他今天心情不好。”
顾行云交代了几句之后,重新回到了晏淮流身边。
刚好听到仇明海的一句:“晏宗主若是有时间可以去我们天鹫峰做客。”
“有机会一定去。”晏淮流很客气的接话。
仇明海一看见顾行云出现,那笑脸有点挂不住,尴尬的应和两句便作罢。
距离下一个席位还是比较远的,晏淮流走得很慢,额头也冒出了不少汗。
顾行云递过去张帕子,压着声音:“师尊,你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弟子陪你回去休息。”
“我没事。”晏淮流摆手拒绝,没有接。
宴会上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的动向,见晏淮流脚步忽然停下,都好奇的往这边张望。
“师尊?”顾行云帮他擦擦汗,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手里的酒杯接过来。
“师尊这样挨着敬酒,宾客们会有压力的。”
晏淮流扭头看他:“真的吗?”
顾行云点头:“是,大多数人都只是跟风凑热闹前来的,怕是连要说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师尊再往前走几步,估计那些人都能紧张到趁乱溜走了。”
他说的是实话,很多小门派的都快崩溃了。
送的礼物跟别人一比本就拿不出手,若是再因为说错话得罪了御虚宗,那他们就别活了。
晏淮流本就是在逼自己社交,顾行云这话一出来他更是有了退后的理由。
试探性的朝着下一桌不认识的人露出个善意的表情。
那人紧张到酒杯都差点打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索性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下去以示礼貌。
谢谢,很有说服力。
晏淮流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弃了这项双方都痛苦的行动。
一直酝酿措辞的玄月宫宫主眼睁睁看着晏淮流转身往台上走去。
“哎哎哎,他怎么不走了?我都算好了,再有三个人就轮到我了,他怎么不过来了!”
“怎么就只给庆光寺那秃驴还有天鹫峰那莽汉说话?我玄月宫差哪儿了!”
慕容轩朗神情恍惚,但也没忘记扯着自家父亲规劝:“父亲,小声些,会被人听到的。”
慕容宫主讪讪闭嘴。
晏淮流回到台上之后,整理好情绪,磕磕绊绊的对着台下一群人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演讲词。
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死死攥住顾行云的手缓解着紧张的情绪。
下面一群人也算是配合,纷纷端起杯子说着吉祥话。
晏淮流尽可能的把自己代入原身的状态中,隐去了几分张扬跋扈,模仿了一丝自信淡然。
只是仰头喝下杯中酒的瞬间,眼神里多出了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