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熟悉的香味飘进鼻端,小葱带上一点香油的特殊味道,他身体猛地一震——
他不会错认,这是小烟的手艺!
乔时宴立即起来,他动作太快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但他根本不在意,他从小窗口接过那一碗香喷喷的小馄饨。
虽不是家中名贵瓷器所盛。
但味道是记忆中的样子。
乔时宴捧着碗的手有些发抖,他低头闻着那香味,好半天才含下一只小馄饨细细地品味着……有什么东西热热烫烫地从脸上滑落下来,滴进碗里。
他身陷牢狱,一碗馄饨叫他记起那晚新婚之夜,他与小烟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门口的人,得了泼天的好处。
他心知姓乔的死不掉,他的太太要捞他出去呢,从乔太太的神情看……哪怕倾家荡产也是要把乔总捞出去的。
那人轻咳一声:“乔总之前得罪了!我们也没有仇怨,我只是奉命行事。”
乔时宴吞着馄饨。
他的语气淡淡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明白。”
那人安下心来,还额外赠送了一支跌打损伤的药膏给乔时宴,陪着唠叨几句……
忽然,乔时宴轻声问:“她有没有哭?”
“什么?”
那人一愣,随即就不明白了。
像乔太太这样的阔太太,怎么会为丈夫哭泣,这中年丧夫大喜事一件啊!
乔时宴:你不懂我们的感情。
……
下午两点,孟烟把乔津帆跟乔欢,送到陆泽家中。
她告诉乔熏,她要去H市。
乔熏不同意,她要替孟烟走这一趟。
“陆泽也在想办法!小烟,你独自去H市太危险了,我哥哥也不会放心。”
孟烟却说:“这也是你哥哥的意思。”
乔熏还想坚持。
孟烟望着远处的两个儿女,轻声开口:“一周,我若是一周没有回来,我大概就是回不来了,乔时宴也无法出来了!到时,你帮我处理乔氏集团的财务问题。另外……将这两份材料往上送。”
两份资料,轻放在茶几上。
乔熏打开一看惊呆了。
她震惊于自己哥哥的胆识,也震惊于孟烟的无畏……她还记得从前的孟烟,真的就是单单纯纯的小姑娘,哪里懂得这些阴狠的主意。
若她跟乔时宴败了,她想让沈老跟楚先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