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大厅许久才散去,少年眼神微微颤着,捂着自己有些红起来的脸,时知秋打的并不是很重,却让他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疼。
金碧辉煌的灯光下,时节成为了众矢之的,驻足愣在了原地的许久,刺眼的灯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青年平静的眼神,先前的话语与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同一柄柄利剑,刺入他的内心。
但很快,时节便恢复了平静,将手捂于胸前:
“抱歉,家主大人。”
“枫悦酒店,死去的那位客人是流纹家系的嫡系子弟,因为你的办事不力。竟然让一个怪诞害死了他,真让我蒙羞,时节。”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见我,站在我的面前?”
青年的声音温和,话语却如此锐利。
望着迎上来,不断对着他脸拍的媒体人员,时节明白了青年的目的,恍惚间,他微微低下了头。
“死了一名嫡系子弟!”周围各大家系宾客惊呼。
他们对此毫不知情。
枫悦酒店内爆发了怪诞,这种足以轰动全城的新闻,却被压了下来,而他们所有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而一旁先前流纹家系的那位壮汉脸色并不好看,显然他早知道了事情,并且对于梧桐家系压下事件的事情极为不满。
但在看到,时知秋竟然当着媒体的面公然承认了此事后,他紧皱的眉头有所缓和。
也算是对死去的流纹家系之人有了个交代。
时节微微苦笑着。
他当然知道青年的意思。
因为他是最了解青年的人。
了解青年的一切,知道对方并不像表面那般光鲜亮丽,知晓着对方狼狈的一面。
在青年最为困难的时候,只有他,在对方身边。
想到这,时节坦然转过身,面对着镜头,主动揽过了一切。
“抱歉,是我的原因,害的枫悦酒店内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力,是我压下了这件事,我会在事后,想办法给所有流纹家系的人一个交代的。”
说完这一切后,时节微微转身,低着头,在流纹家系宾客们的谩骂声中,缓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看上去身影有些落寞。
时知秋将手负于身后,微微挑眉,显然对这件事最后的结果还算满意,而时辰看不下去了,突然挺了出来,直视着青年的眼睛,破口大骂:
“时知秋,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还是人吗?家族的声誉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就这样把对你忠诚的下属推出去背上所有黑锅,你忘了,在你狼狈的像狗一样的时间,是谁帮你。。。。。。”
“嘘。”
时知秋只是微微将食指搭在嘴唇,蛊惑性的温和语气瞬间便让规则的力量降临,直接让时辰说出的话失去了声音,仿佛时辰的话对他来说不值得留意般,时知秋只是站在高处,蔑视地看了下方的时辰一眼,嘴里面轻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