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沉重的心理负担,让他对佛经的教义产生了更为深刻的共鸣与接受。
短短一月有余,吴有福仿佛脱胎换骨,他不仅在佛理中找到了内心的平静与救赎,更将这份领悟转化为实际行动。
如果这时候来一个老和尚,要是和他交谈几句,一定会说他有“慧根”,说不定还会给他起个法名就叫“悟空”。
不过吴有福还没有悟到色即是空,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胯下,心中暗想:“我让一个大队好几千老百姓吃饱了肚子,这么大的善行,应该足够抵消我练成金刚杵要结下的恶果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贱兮兮的表情。
…………
公粮下发,秀芝和刁大河只分到了三百六十斤毛粮。
刁大河虽然落户到了战旗小九队,但是他的户口性质不随户口所在地的改变而改变,依旧是城市户口,吃的依然是商品粮。所以战旗生产队这边只算他的工分,却没算他的口粮。
秋收算公粮,年底算工分。
别人家都是一袋子又一袋子的粮食往家扛,只有刁大河扛了三趟就扛完了。
秀芝也想帮忙扛,刁大河没舍得。
本来个子就不高,这再一压,更矮了怎么办?
三袋沉甸甸的粮食被稳稳当当地扛进了仓库,秀芝顺手抄起扫帚,想替刁大河拂去身上的尘与灰。
刁大河却摆了摆手,笑道:“先不忙,今儿个李嫂子家分得的粮食可不轻省,她家尽是妇孺,搬回来怕是要费老鼻子劲了,我得去搭把手。”
秀芝一听,小嘴儿立马撅成了能挂油瓶的模样,手里的笤帚不自觉地就往大丫和小川的屁股上轻轻拍去。
嘴里念叨着:“臭狗,就知道整天黏人,连跳蚤都跟着往人身上窜。”
大丫和小川感受到了气氛不对,哼哼唧唧地一溜烟跑向后院躲了起来。
秀芝没了发泄的对象,低着头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别个都在那儿嚼你的舌根子,说你和李嫂子还有冯茹的坏话,你倒好,还敢巴巴地跑过去献殷勤……"
刁大河见状,无奈又宠溺地笑了,一把将秀芝搂进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
“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我不去了,就留在家陪你,行不?”
一听这话,秀芝的眉头渐渐舒展,最终安静地依偎在刁大河的胸膛上,不再动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秀芝这才细心地为刁大河扫去身上的尘土
随后又和刁大河一起,将晒得暖洋洋的被子抱进了屋。
凉席撤下,卷好放进了仓库。
被子铺平,满是阳光的味道。
铺好被子,秀芝把刚刚织好的毛衣套在了刁大河身上。
“媳妇,我热啊!”刁大河抗议。
“就是让你试试,我不信这次还不合身。
秀芝学织毛衣倒是挺快,不到半天就学会了。织的也快,三四天就能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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