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此前拜师之前,老道说过他们每位师兄的名字。
六师兄好像叫黄时雨,主学扶乩。
二师兄叫燕玄乙,看着性格比较安静,主学炼丹;三师兄叫李妙临,一身酒气,主学豆兵;
四师兄叫胡孟津,主学的是聚兽调禽之法,据说今天那头躺在道观中睡大觉的云豹就是他的好
友;
五师兄荆杞,学的是医术,不知和山下寻常大夫的医术有什么区别;七师兄叫乐游,主学戏
术;
“都是师兄弟,何必客气。”
大师兄又给他们说了一些观中的注意事项、灵法派的事情,说了哪里是饭堂哪里是灶屋,出
去遇见香客和别的道人如何称呼、如何行礼,还有他们每天都要做些什么事情,没讲多少,但都
比较详细。
其他师兄也没走,都在旁边看着他们,看起来道观的氛围倒是并不冷漠。
林觉心里从容安定,自然全都记下。
小姑娘则如同其他在这个年纪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人一样,心中不安定,紧张忐忑,自然说
什么也记不住,只假装也记住了。
“你们先休息吧。”
“记得晚上敲钟就是吃饭。”
“众多师兄这才纷纷散去。
林觉与小师妹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才走回房间中。
将书笈往墙脚一放,环看一眼房间,取出几本书包括古书放在枕头下,又将柴刀哨棍放在墙
脚,衣裳也拿出来,叠好放在枕头旁边,还剩下的一点干粮则是放在八仙桌上,有了一点杂物、
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再看这间简陋的屋子,便也有些安心的感觉了。
有什么不能住的呢?
这可比自己舒村的房间宽敞多了啊。
林觉干脆往床上一躺。
心中却忍不住思索。
听来修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道观中修道更有别的杂活要做,不过横竖是比提心吊胆的独
自苦寻修行路、没根没凭的满天下漂泊好得多了。
只是按照自己那位新拜的师父所说,他的寿命没有几年了,而浮丘观的传统是,一旦师父死
后,别的徒弟就要下山去,不知有些什么出路,反正只有大徒弟能留在山上继承道观,做观主,
随后收自己的徒弟,传承浮丘观的术法。
这么一算,自己也能在山上呆几年。
“既来之则安之。”
林觉下定决心,争取在这几年之内,将浮丘观的修行灵法和法术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