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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寿和押解回看守所,车辆折回总队,小木在队门口的招待所下车,忧心重重地往招待所里走。
“站住,不许动。”
突来一声猛喝,一位穿警服的站在小木面前,吓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却是如花兄弟,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牛逼哄哄的像下乡收租的恶霸,那样子,恐怕等了好久,就等着到小木面前显摆一下呢。
“啊?秃蛋这个混球还真干出来啦?”小木真吓着了,倒不是被如花穿警服,而是党爱民真敢把警服给如花穿。
“那是,秃哥多够意思,给我量身定做的……我不回滨海了啊,你自己个回吧。”如花得瑟地迈着步子,往招待所里走,大声地、亲热地喊着秃哥,然后秃蛋从房间里伸出脑袋来,再然后整个人鬼鬼祟祟出来了,朝如花直竖大拇指。
小木显得心事重重,党爱民追着他道着:“喂喂,英雄呐……二位英雄听小的一言,王老拐已经交待了数起贩假钞的作案时间及同伙,全赖二位帮忙啊……那个木啊,我有最近的案情进展,帮我看看。”
“人都抓回来了,你们再破不了案,自己个撞墙去……我有事,我顾不上了啊,秃蛋,我明天回去。”小木道。
“啊,这么快就走?”党爱民惊到了。
“没事秃哥,我不走。”如花强调道。
“去去,一边去……木,到底怎么了?”党爱民追着问。
“家里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小木头也不回的道。
“嗨,大丈夫你得志在四方,怎么又消沉了,专门让你去看现场找成就感了,怎么才更消沉了。”党爱民吼道。
没触动小木,触动如花了,如花一竖大拇指道着:“队长,您说的真好。”
“哎哟哟,你一边去……木,我可告诉你啊,你要走了,别再想知道贾芳菲的下落。”党爱民威胁着。
这话起效了,小木蓦地回头,蹬蹬蹬几步走回来,瞪着党爱民,党爱民莫名地有点恐惧,小木问着:“你再说一遍,贾芳菲是怀了我的孩子?”
“是啊,这还有假?”党爱民梗着脖子道。
“秃蛋,你的智商当什么骗子,我一下子分不清,这么长时间还分不清?当骗子你好歹定个攻守同盟啊……我联系上叶天书了,他说根本没这回事,贾圆圆蹲了三个月拘役,出狱后不久就结婚了,户籍网里,都能查到她的登记记录了,现在在韩城……你狗日又是让技侦给拼的图是吧?还找的是高手,让老子一下子没瞧出来,费这么大功夫求证……”小木气愤地道。
党爱民尴尬地看着,舌头伸得老长,脸上是一股子痞痞的、坏坏的笑容,不好意思地道着:“我不那样,你不来啊,只有女人在你心里才有份量,我没的可找啊……哎你听我说,那个伪钞案眼看推进在即,要不……”
“滚!”小木吼道。
党爱民羞愤地一捂脸,不好意思地走了。
“你咋这样呢?好歹现在是我领导。”如花不客气了。
“你个蠢货,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警服吗?”小木骂道。
“警服啊,还什么警服。”如花得意地摸了摸。
“傻B……看看这什么字,协警。知道什么是协警么?就特么是临时工,没有佩戴警微的权力、没有持有警械以及执法的权力,派出所刑警队收罗的这号人多了,随便一抓一大把,看把你傻乐的。”小木提醒道。
如花看看臂章,果真是协警;看看领花没有、徽章也有问题,一掏口袋,哦尼马,口袋里还有个大窟窿,小木斥着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国家机关能收你这号货色?知道协警和警察的区别吗?”
“啥区别?”如花愣了。
“这就像你下半身的活,警察明媒正娶的,干不干都是老婆;协警是发情随便找的,不管怎么干都成不了老婆……一个是登记在册的,一个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就这么大区别。”小木道。
“我艹,太过份了。”如花听得火冒三丈,回头就跑,追着找党爱民去了。
门卫根本不拦这位了,知道是队里的贵宾,教场也都认识这位,每天笑呵呵地给大伙添乐子,谁可想今天变了,这位穿着滑稽地协警服装,在大院里怒吼着:
“秃哥……秃哥,你出来……老子把你当兄弟,你把老子当小姐嫖啊……太过份了,你出来,我跟你没完……秃蛋,秃蛋,你出来。”
从训练场到作训室到办公楼,笑翻了一片又一片,那位党教官吓得藏在厕所里,好半天都没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