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乐子,你真准备禁欲。”小木逗着道。
“不禁行不?一晚上好几回谁受得了?”乐子吐真言了。
“没事,给您整两片药,绝对金枪不倒。”大葫芦道。
“得了,你俩别糟践他了。别以后有了老婆造人有困难。”小木拽着老大,大葫芦呲笑着坐下了。
吃饭的地方是三都饭店,饭间不时地有电话进来,大部分的事小木都是几句安排妥当,对此,两位葫芦兄弟那是佩服得无以复加,小木的处理方式和瘸哥一点都不一样,从来不拿巴掌拳头说话,可比巴掌拳头管用的多,那些看场的、望风的,晚上分几班倒办事,一点都不乱,甚至流莺游击队依旧上岗,但控制在限度之内,当然,现在兄弟俩已经不用干那事了,等着收提成就行了。
喝得五迷三道的乐子,现在也快成小木的粉丝了,他一把揽着小木道着:“木啊,我有个事啊,你得答应。”
“吃得山珍海味,睡得是靓妞嫩妹,这生活夫复何求啊?还有要求?”小木笑道。
“听我说,咱们……合伙行不?”乐子期待地提议了,小木一笑,两肩直耸,乐子赞叹道着:“我活这么大了,就办成这一件事,以后这事,我得当事业来办。”
“啥事啊,乐哥?”二葫芦好奇问。
“敲诈勒索啊,太好玩了,而且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这相当尼马站在牌坊上当婊子啊。哎妈呀,我咋这么有成就感呢?”乐子道。
“去去,一边去,这都是玩短平快,长线你迟早出事。”小木道,对此看得很清,见事也很明,他架不住心里太阴暗,总是想问题从暗的一面着手。
乐子恬着脸开始央求了,小木说了,不早就合伙了么?乐子不悦了,那不能算合伙,你说你管理这么多人呢,我这个合伙人得有参政议政权力啊,小木被逼急了,成成成,明天你当大哥,你来处理行不?我靠,你还别不信了,我这是mba的管理方式,组织扁平化、分工明细化、管理流程化,你懂么你?
“吹牛b了吧?mba方式管理盲流加流氓?”乐子不屑了。
“这叫牛b,真不是吹的,只有这种简约的,教他们做一种简单重复事情的方式,才是最合适的方式,比如偷拍,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如望风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比如……”小木说着,这是这个特殊的团伙运作方式里得到的启示,把整做案过程碎片化、流程化,然后就成了谁也看不懂,只有策划者可以掌控的局面,他说到此处堪堪刹住了,另外三外奇也怪哉地看着他,看来根本听不懂,小木一笑解释着:“不说mba,讨论下中间这个字母b吧。”
“哎这不就对了,说点大家能听懂的……也别说那个了,没意思,吃多了胃撑、日多了j疼,我得干点正经事,要不你们再想想那个行业还有黑幕,再给搞点外快。”乐子吃着道着,现在发愁黑幕不够多了。
“有,有,绝对有,建材行业查不,那些民工都听我们指挥。”大葫芦道。
“工厂里,黑幕多呢,那些老板比鸡头还黑,用人往死里用。”二葫芦道。
这哥俩虽然没文化,可满肚子现实教科书不假,脱口能给你讲出一大堆来,小木提醒着:多少挣点就行了,别贪多嚼不烂,把自己噎着。吃吧吃吧,瞧你们敬业的,吃个饭还讨论工作啊?“
说到收入,大葫芦就有话了,直埋怨着:“木哥,咱们收的确实有点少了,现在把下面那帮货给乐得,以前瘸哥在,一天能给一百块就了不得了,现在您倒好,大头他们都赚了。”
“你以为你们的威信那儿来的,没粮没饷,你指望有队伍啊。”小木斥道。
“哎对了,今天我看见狗哥了,车上还拉了一人……那个木哥,要是瘸哥,马爷他们回来,咱们这好日子,咋办?”二葫芦道。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肯定谁也舍不得宝座旁落,大小葫芦齐齐看着小木,小木微微笑了,笑着道:“回来再说吧。”
恐怕就回来,也号令不动了,大块吃过肉啃过骨头的,再让他们回去喝汤怎么可能,小木没有说破其中的蹊跷,好奇问着:“车上拉得谁?”
“不认识。”二葫芦道。
“狗哥就是那个……”
“黄金宝嘛,拴着老粗的金链子,都叫着黄金狗,刚开始跟过瘸哥,后来一直在马爷那儿呆着……你不召原来的旧部么,狗哥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人家跟着马爷,早吃香喝辣的多少年了,能看得起咱们。”
“小逼样,不来拉倒。”
“那货好像自己开了个玩具商店,绝对跟着马爷捞着钱了,有回尼马瘸哥叫上我去给他卸货,我艹,累死爹了,饭都没管一顿,他妈的,要不是怕瘸哥回来,我看见他就想揍他一顿。”
大葫芦二葫芦咧咧说着,看样子对黄金宝全是怨念,这个忽视的人让小木重视了,使劲想着,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见过,投奔马玉兵的时候,他和黑钢就在一起,怎么翻了个底朝天,这个人居然毫发无伤。
“嗨,大葫芦,老马出事,就没把他逮进去?”小木问着。
“好像没事啊……哎对了,他还老打听你呢,咱们伙里的司机,都认识他。”大葫芦道。
尼马……小木心里恶恶地想着,八成这是马玉兵留下的一根钉子,这边发生的事,估计瞒不过那些人,一念至此,他心思飞快转着,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把这个人捅了,好像不行,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没有说服力。
嗨…嗨…别尼马装深沉,乐子推着他,一大杯酒顿到他面前,小木说着:“真想不通,明知道喝不过我,还想挑战。”
“喝酒图个醉,找妞图个睡,谁怕谁呀……干了。”乐子一碰,一大杯仰脖下去了。
这时候,小木身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来了,他拿着扫了一眼,离桌上卫生间,直说着,仨少喝点,每天都醉得找不着门,离桌一接电话,响起了申令辰低沉的声音,听得小木一阵头皮发麻,惊讶问着:“错了?有人给我下套?哎我艹,不就当个贼么,至于玩得像谍中谍么?”
“这些天还发现了什么异常?”申令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