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是吧徐刚人呢”陈少阳直接问。
“我被关着,我怎么知道啊”马玉兵眼皮一跳,否认了。
“我知道你背后有高人,告诉我是谁他跑不了,我们会查到底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可以放你一马,告诉我徐刚在哪儿。”陈少阳问,很直接,两眼血红血红的,分外吓人。
马玉兵愣了,然后噗哧声笑了,这是要发展他当线人
他呵呵干笑着,笑得面如桃花,指着陈少阳道着:“陈队呀,您真是太年轻了啊,我犯事的时候,您还穿开裆裤着呢,您说,我能告诉您吗”
“不能,我就是求证一下,你是不是知道。”陈少阳道,凶相毕露地盯着马玉兵。
“有两个答案,a,我不知道,没法告诉你;b,我知道,不可能告诉你。你猜哪个”马玉兵脸拉长了。
嘭,一拳,马玉兵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了,陈少阳抬腿一脚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狠狠跺了两脚,然后拍拍手道着:“我选c,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迟早钉死你。”
说罢,重重一唾,扬长而去。
马玉兵半晌才爬起来,苦不堪言地骂着,艹你妈的,现在的警察,越来越不像话,斗不过老子,学会耍流氓了他把这事,电话告知了另一位,毛世平给了他个建议:
惹不起,躲吧
滨海,南汇厨师学校。
申令辰、张虎林从学校踱步出来,两人便装简从,像是来选人的小老板,这地方已经安全了,安全的原因是因为,已经人去楼空。
少了木林深这么“大哥”,小团伙没有维持几天,三个派出所齐齐出动抓这批到饭店敲诈的混球,被逮着的很快交待了这个窝点,直接被端了,连厨师学校也给封了,没抓的,早鸟兽散了,偌大的校园已经成了空校。
“有几天了”张政委问。
“一周了,徐刚、木林深都没有消息,最后信号出现的地点在海上,徐刚打电话求救了,不过根本来不及。”申令辰道。
“小木没有电话”张政委问。
“没有,他是当天夜里被带走的,何实,也就是那个瘸子,应该是个关键人物。”申令辰道。
“啧”张政委撇撇嘴,无言相对,警察的步子,总比案情要慢一拍。
一桩案子,跨了两地,又进了两个线人,徐刚的爆料出了岔子,又有深港警方猝然抓捕,全岔了,张政委问着:“徐刚是谁负责”
“陈少阳,五大队队长,少阳急于立功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惜太急了,时机不成熟啊,对方有防备了,两个窝点,就查出来几把西瓜刀。”申令辰道。
“接下来会怎么样”张政委求问道。
“会成惊弓之鸟。”申令辰道,潘双龙审不下来,那他手下的毛贼散布在什么地方,别指望一时半会能找到。
“那把我叫出来干什么”张政委问。
“以防万一,我想,应该给小木家属透露点了,对此,我心里有愧。”申令辰道。
“哎走吧,我带你去见见老木。”张政委叹了口气,和申令辰上了车。
这趟诡异之旅,以小木的失联成为尾声,除了抱着万一之想,别无他法。
老木依旧是老木,两人去时,老木正在厨房,抹着手上到办公室看到其中一位熟悉的人时,他脸色变了,无奈地道着:“张政委啊,您是不是来给他说情来了我跟您讲啊,这个逆子把家里砸得稀巴烂,在律师事务所把我立的财产分割协议都给撕了,您什么也别说,他要混出个人样来,我认他这个儿子,他要混得还是那个鬼样子,他自己再去找个爹吧。”
气咻咻地坐下来,老木余怒未消,申令辰起身轻轻关上了门,怪异的举动让老木愕然了,他紧张地道着:“他不会犯事了吧”
“如果犯事了呢”申令辰道,现在对这位当爹的,好感顿失。
“那他自作自受,我管了他二十几年,该尽的义务总算尽到了吧,不能我辛辛苦苦二十几年,养这么个白眼狼吧。”老木怒容满面地道。
“是这样他又去当线人了。”张政委道。
老木脸色一愕,吓住了,这个,可能比作奸犯科更让他担心。
申令辰补充道:“自愿的,我们是来作个预防,以免有人从这里求证,曾经当过线人的履历,会被全部消除,一点隐患也不能有,否则会殃及到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