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也不错,娘气”
两人相顾而笑,秃蛋起身相送,大手一揽,方出栖身之地,两个人齐齐怔住了,刚知道名字的张狂此时不狂了,下意识地一推小木轻声道着:“快跑。”
“啊”小木愣了下,然后再看正拿着快餐杯,一脸衰相吃着回来的卢鸿博,他倒不可怕,而是他身后,跟来了七八位白衬衫、长西裤、短寸发的男子,眼看着朝他们俩来了。
“秃蛋,没骗你吧,我朋友来了那,这是秃蛋兄弟,据我观察,属于作风硬朗、立场坚定、出身可靠的同志,认识一下。”老卢笑着道,两位带头的,齐齐上来,躬鞠了九十度,向秃蛋行礼,伸着手握手,秃蛋有点不知所措,脱口问着:“老卢,我钱呢”
“跟我回省城,我保证你拿到的不止两万,那,车在那儿,你觉得我还是骗你吗”老卢一指,来了两辆车,一辆轿车,一辆别克商务,都是大几十万的车。
“那意思是,我要不去,来硬的”秃蛋不屑道,握紧大拳头了。
“硬的不适合你,得对症下药。”卢鸿博扔了餐盒,一摆头,豪爽地道着:“给他两万。”
有人恭敬地把钱捧到了张狂面前,张狂不客气地接着,手里一拍,呵呵一笑道着:“好啊,去现在难得找这么痛快的东家了。”
“上车。”老卢一甩指,张狂一踏步,却是看到了没来得及跑的小木,仿佛小木才是重要目标一样,四个人前后左右围着小木,老卢笑吟吟看向小木时,小木抢着道着:“卢教授,我就不去了,洗我的脑洗不了,洗我的钱,我没有咱们回见啊。”
“哼,对这个来硬的。”老卢道:“要么上车走,要么就地扒光,当众凌辱。”
老卢一吼,一点不念旧情,众手下听令,张狂方要拦,卢鸿博却笑阴阴地回头看他,或许是拿人嘴软的缘故,张狂撇撇咽回去了。
“啊别扒”
“法克,老卢你个王八蛋,抢我车票”
“啊别这样”
“老卢,快他妈停手”
小木被人拽衣服、拉裤衩,瞬间剩下的钱和车票都被摸走了,还有人促狭似地露他光腚,他情急乱爆粗口,不过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被几个男子嘻笑着,生拉硬拽到了车里,车门一合,轰声发动走了。
看来好人真是不能当哈,刚才还施舍来着,这当会车站进出人也不少,愣是都躲得远远的,只当没看见,老卢还真像有点神经病的,根本不介意秃蛋一路对他施虐,亲亲热热一拉道着:“所谓的绅士风度,就是要脸不要命啊对付他们得来硬的,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秃蛋像心虚一样,跟着这伙来历不明的人上车,呼啸而去。
在熙熙攘攘的车站里,每天要发生多少治安、刑事案件可能谁也没统计过,但像这们拽个人或者抢个包之类的,怕是连报案的也不会有,这一行人小小的插曲过后,车站又恢复了故有的嘈杂。
钟楼顶,大钟的维修人孔后,无人注意到这里也蜷曲着两个人,在监视镜里只剩下两车的尾号时,一位眼睛盯在监视镜口的男子小声汇报着:鱼脱钩,要回窝了,出来八条。
他放开了通话键,沙沙的电流声中很快传回来了命令:放它们回窝,你们马上撤。
明白,明白,马上撤他重复了句。
然后两人井然有序地收拾着烟头、零食袋、监视器,还有捕捉到了八人两车画面,收拾起身,助手随口问着:“这个老疯子确实有问题,精神病院都没一个人探视,可连夜就召来这么多人接应啊”
“北派传销的教父啊,超级讲师卢鸿博神经病是只讲课,只替人洗脑,不沾钱,抓了几回都定不了罪,可把咱们害苦了。”
“这病是不是装的啊,装精神病逃避打击,这招不新鲜。”
“不能没听咱们组长说吗,审他时,他连续讲了十五个小时,全是励志教育,三拔预审都被他整得晕头转向,最后他自己一头栽倒,虚脱了这真装不出来,昨天精神病医院复查,一帮子精神病患者都在念励志书的内容呢,这货走到哪儿,就得祸害一片人,连病人都不放过”
“这难办了。”
“难办也得办啊,只有这种大讲师才有可能接触到幕后,这帮传销的组织纪律比咱们还严,都送进去多少线人了,除了赔点经费,就特么没见一点效果,连大区经理都接触不到。”
两人说着,从人孔下到楼梯上,出口时被乘警拦住了,看样子是同行,那乘警笑着说了,上一班有交待,给两位出任务的同行预备了两份早餐,这两人谢了个,拿着早餐且走且吃,奔向停车场,几分钟搞定早餐,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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