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正悲愤交加,眼见风萧萧攻来,也拔出长剑,红着双眼迎了上去。
风萧萧心中冷笑:“留你一条命,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耍起“狂风剑法”,顿时“呼呼”声大作,划出数道银弧。
余沧海左支右挡的接了十几招,可是却被震的手臂发麻。
风萧萧打定主意要用他立威,当即用上了全力,连续横劈数剑,大开大合,偏偏又速度奇快,“当当”的交击声连成了一线。
余沧海的内力本就不如风萧萧,加上“咏春半步崩”的加成,两人的差距变得越发之大,突然“咣”一声巨响,他的长剑竟然被风萧萧由下至上的一剑强行劈飞,“哚”的一声,钉在了屋顶的横梁上,直没入柄。
余沧海的右手被震的剧痛非常,再也抬不起来。他心中大叫:“不好!”但却不肯认输,左手使出摧心掌,直向风萧萧拍去。
风萧萧冷冷一笑,不闪不避,也不用剑。左手成拳,踏步横锤,“咔嚓”一声打断了余沧海的左手,然后伸直一送,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微微运功,他便不能再动弹分毫。
风萧萧将余沧海提了起来,往费彬那边走了几步,盯着费彬的双眼,说道:“这就是想要灭人满门的下场。”然后往余沧海胯间猛的一顶。不再理他的惨叫,将他丢到了费彬面前,又道:“今日饶你一命,他日林师侄自会上门讨教。”说完后,冲着满脸感激、佩服、欣喜、仰慕各种神情交织的林平之微微一笑。心道:“这回总算把福威镖局彻底收服了。”
厅内群豪全都鸦雀无声。费彬铁青着脸说道:“你是在威胁我么?”
风萧萧却不接他的话,笑道:“余沧海想要灭人满门,我也只不过踢了他一脚。而且他还有个儿子,不算是断子绝孙。你说是他狠,还是我狠?”
费彬阴恻恻的说道:“看来你们华山派是不准备奉左盟主的号令了?”原本以他的性格早该动手了,可是看风萧萧竟然将余沧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下手又如此狠。心下骇然,是以只想以势来压他。
风萧萧道:“左盟主英明神武,怎会下这种灭人满门的命令,定是你们假传号令。你杀刘正风我没意见,但是要对老弱妇孺下手,你就准备断子绝孙吧”
费彬怒极反笑,道:“岳掌门,你真是教出个好徒弟。他不听左盟主的命令也是你教的吧?”
岳不群拱手道:“我原本想在刘贤弟金盆洗手之后再宣布的,没想道却碰上这种事情。”然后行了一圈礼,接着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华山派剑、气两宗因为理念不和,彼此争斗不休,剑宗一支此后便离开了华山。而在数月之前,我终于和几位师弟消祢了分歧。从此华山派再无剑宗与气宗之分。”然后又向群豪介绍了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人都向群豪行礼。最后岳不群指着风萧萧说道:“这位是我四师弟风萧萧,并不是我的徒弟,他们三人久不出江湖,更没有参加过五岳会盟,所以并不知道左盟主大名,得罪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风萧萧冷笑一声道:“我原来就见过魔教妖人灭人满门,行那歹毒手段。只是当时武功低微无力阻止。如今再让我看见,就不要怪我降妖除魔了。”他只是随口胡说而已,目的就是要紧紧占住道理。
厅中群豪却都是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是他见过此种遭遇,心中痛恨。所以见嵩山派要灭刘正风满门,才格外愤恨,定要阻止。那余沧海不是也因此被他废了么。而青城派门人弟子只敢偷偷将余沧海抬走,而不敢找他麻烦,想来是知道他的厉害。
嵩山派一伙人都是气的脸色发青,费彬心中暗叫不好:“剑宗回归,华山派实力大增。他们和岳不群同辈,根本可以不理会他的命令。又没有参加过会盟,左盟主的名号对他们也是无用。”
费彬暗自着急,心下一横,忽然叫道:“刘正风你勾结魔教妖人,如不答应杀了曲洋,我现在就斩草除根。”
风萧萧一挥手,封不平和成不忧“呛呛”的两声,齐齐拔剑出鞘,分别从左右抢出,站到了风萧萧身边,与丁勉,陆柏和费彬三人对峙。
定逸见状叫道:“嵩山派的诸位师兄,只诛首恶也就行了,灭人满门也确实太过毒辣了。”
天门道人也说道:“你们下手也不能太狠了,放他家人一条生路吧。”
岳不群见他二人开口,心中欢喜,口中说道:“如果诸位嵩山派的师兄,定要如此行事的话,请恕我不能同意了。冲儿你们去护住刘贤弟的家小。”
定逸也立刻吩咐恒山派弟子同去,嵩山派众人当然不肯让开,三派弟子剑拔弩张,相互对峙了起来。
厅中群豪中也有不少人靠了过去,一大群人将嵩山派弟子围了起来。他们大多数人都对嵩山派的嚣张感到不满,只是因为五岳剑派势大,他们不敢招惹罢了。如今见他们自己内斗起来,便纷纷过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