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藤眉眼沉沉,薄唇淡淡勾笑,“秦淮,连你也会说假如了,没有假如,只有面对。”
秦淮道,“我还是认为,一切事情并非冲着先生你,有人要对夫人下手的意图显而易见,宅里牛鬼蛇神,并不干净。”
南宫藤吐一口
tang烟圈,食指弹了弹烟灰,“丝帕上的颜料与她所用的丙烯颜料同属一个牌子,那次她将母亲的遗照看成自己,无意识作画,正是她内心影像的一种投影,在描绘死前她的母亲,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丫头饮食一直有问题。”
秦淮附议,“先生,宅里所有佣人都要彻底调查。”
南宫藤冷嗤,“没用,这种情况,纵使有怀疑的人,一定没有证据,把这事隐晦透露,再看看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要丫头的命!”
秦淮眸底有什么东西闪过,“先生,你有怀疑的人?”
男人沉默,将烟捻灭在一侧观景花盆,只道,“你今夜照例回去,明天载林姨送餐来。”
秦淮愈加不解,唯命离开。
…………
回到病房,护士长正好拔针,且报喜丫头烧退了,便离开。
男人沉冷的五官,总算有所缓和,吃过安神药的床上小儿迷迷蒙蒙还在睡,一套宽大蓝白相间的病服裹着那么点瘦弱小身板,将被子一角掖了掖。
南宫藤走到病床前坐下,附身下来,亲了亲温凉下来的白净额头,精致鼻头,小巧唇瓣,浅尝辄止,吸吮。
去内置浴室,冲了澡,回到床上。
生平头一次照顾人,给这丫头。
拧了热毛巾,解开丫头前方宽大的病服衣襟,肤白净净两团以及渗满细汗的肌肤暴露出来,仔细擦拭。
眉平目静,没有犹豫褪去丫头裤子,一双白净圆润的纤腿落入眼球,眼皮子冒热气,男人喉结一咽,脑海尽是这双纤细小白腿缠他腰的旖旎画面。
忍着血液高涨的沸腾,粗略擦过,视线扫视中,定在女孩浅粉小库上那一抹红,以及鼻间飘来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男人眉宇蹙得越深,掀开女孩蜷缩的腿,愣住……
把丫头抱怀里,仔细检查她的粉粉小库,指尖抚过——血。
从小到大没对女人过深研究的男人,木了又木,就是再粗心笨拙,那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南宫藤揉了揉眉心,男人英俊潇洒的五官茫然中带着点无措。
有模有样做了急救措施,浴室一整卷纸都被男人重重叠叠,圈圈绕绕垫病床人儿屁股下。
……**……
十分钟后。
医院内超市人多两两,磨不开面儿。
去了医院外一个巷子里的便利店,收银台扫码的小姑娘看着玻璃窗外笔直伫立的高大身影,半天了。
这人脖子梗得笔直,寒冬深夜,指间一根烟在抽。
抽完了整根,南宫藤还是选择进了那扇似乎只有他身高高度的超市小门。
站在门口就是一脸茫然,俊雅的五官看着,又青又沉,情绪十分不好。
见他视线四处在扫,几秒换一个区域标牌,小姑娘不能离开柜台,只好朝这位俊美大叔出声:“先生,请问您要买什么?”
南宫藤一顿,三十一岁气质清贵的男人,身形僵硬。
小姑娘又热心肠的说:“左边第一列是熟食品,第二列是食用油和米面,这边第三列是日用百货。”
那人脸色越见的拧巴,阴沉,姑娘不说还好,说了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他往日用区域走么。
双手插在迷彩裤袋里,拧着拧眉的眉目,走到第二列食用油
那里,个子生得高大,视线绰绰有余地高出货架最高点,南宫藤看着第三列货架。
小超市有一个收银员一个卖货员。
都是年纪十几寒假兼职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