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见林姨用钥匙打开了书房,又返回,怀里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去。
关于书房,她从未进去过,更没钥匙之类,这很正常,她又不是他的家人,不过她还不至于计较这些。
所以,这是要和她分房睡吗?
这人果然做事极有原则,对错是非十分清晰明确,那就是他认同她的观点或是按照她所说的,各自为营。
心里一股抓不住的异样划过,自苦一笑,这样挺好,她造就的这种生活局面,不是她要的吗?
吹干了头发,她直接去了画室。
然而,上次画的那副“海边凝望"却被装裱,且挂在了墙上……
他做的?知道画中人是他吗?
因动心而作的画,心里是满足,是幸福。
如今,心境不同,观画的感受自然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却是,凝望着画中俊美清然的男人,脸红心跳依旧。
更让她羞愤的是,脑海里居然管不住涌现那夜被他困在床上,亲吻无止境索取的旖旎画面。
慕凝蓝淡定不了,脸颊烫热至耳根,猛拍大脑门三下,又狠命摇了摇头,晃掉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
为了转移注意力,铺开画纸,画笔蘸染色彩,挥洒点彩。
这幅画,抽象,灰暗。
刀刻点溅手法涂抹,模糊的一个长发女孩侧影,怀里抱着一个破布娃娃,淡淡隐于一片潮湿黑暗中,而她头顶上是一扇格子窗柩,缕缕明媚的阳光倾洒进来,明暗交错,晖殒殆尽,似要冲破魔窟暗影之势。
她不知道,这副随心而作的画在表达什么,或许,这才是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夜十点。
当她有些疲惫的回到卧室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藤恰好从衣帽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套要换洗的衣物。
慕凝蓝不由得有些惭愧,这些本该一个贤惠妻子该做的,她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南宫夫人。
一个月未见,他依然清贵俊朗,稳重淡然,神情也是淡淡的躜。
只是,再次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时,没有了理直气壮,脸颊再次莫名滚烫,心跳也跟着加速蹦跶。
定力有限,她慌乱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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