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伯道:“你是应该要避开二皇子。我看他在动歪脑筋,出去后要谋大事,还要想占有你。你只带了青明,他又不会什么武功,不如让姜连一路吧,本来带陶冶最好,可是带他走,会引起夏中山起疑。不然,你还是带陶冶在身边吧。你走的头晚,我在大家的饭里下点药,让大家都睡过头,待夏中山醒来时,你们应该已到了飓水谷里。”
荣儿道:“能带上陶冶当然最好。他武功最好。那就让青明、春儿和陶冶随我出去。你们明年从西面出谷,郝大前自会和外面的侍从送二皇子进宫。”
二人商量好事情,出了瀑洞,去别处采了些药草,回到神照林里。
暗地里荣儿做了出谷的准备,过两日,这晚冬伯在汤里下了些药,吃罢饭后,大家都睡意浓浓地沉睡过去。
当天夜里,荣儿、陶冶、青明、春儿离开神照林,去了通往飓水洞的阴河暗道。
荣儿这次要先离开,除了冬伯和陶冶几个,连有信都不知道。
次日中午后,大家纷纷醒来。
夏中山觉得有些奇怪,从来没有这样睡过头过,便问刚刚睡熟的秦风:“昨夜怎么都睡得太沉?”
“不知道。我先去厨房地看。”秦风还觉得脑子有点糊里糊涂,晕头转向地急着去厨房端食物。
厨房里王八和青梅才刚刚开火,大家都起来迟了,这时都在厨房里帮忙。
“不知是不是谷里气候变化,还有两天就立冬了,所以大家昨晚都睡过头了。”冬伯刚洗了把冷水脸,摇摇不太清醒的头和郝大前说。
“荣儿和陶冶呢?”秦风进来没有寻找食物,却先暗暗数人。
姜连一边理菜,一边向饭桌上撸下嘴,“前两日陶冶和我在西北面打猎,发现一片植物不知是不是药材,荣儿昨天说今天想带着书去看看那,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出门时天可能没亮,给我们留了个信条。”
秦风拿起桌上的一片干蕉叶看了看,果然是荣儿留的信,说是去西北面看药材了。
“中山公子要是先饿了。这里昨晚剩的几个馒头,已经蒸热了,还有野栗粥已经熬好了。”青梅对秦风道。
“我帮你端些过去吧。”王八在一边拌好一碗野萝卜干咸菜。
“我自己来。”夏中山走进来,坐在桌前。
有信睡意朦胧的走进来。
“有信一起吃饭吧。”夏中山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荣儿定是出去了,可是睡了这么长一觉,起来有点软绵绵的很饿,这时得先吃些食物。
有信象没太注意什么似的。青梅把一碗粥放在他面前,他拿起个馒头就啃。
大家谈论着气候变化的事,说的是刚进谷时,有次也是这样,因气候变化,大家都沉睡过一次,一觉睡到半上午才醒。
的确有这么件事。
夏中山心里却是很清楚的直觉,荣儿出去了,他现在越来越能捕捉到荣儿的动机。
想起二月她出谷的事,他心里第一次冒出一股说不出来的东西,让他不悦,想生气,酸酸的,怪怪的,很难受。那次她回来时,满脸红云,眉目顾盼生情,那时他没体味出那种味道,只以为她是从外面匆匆回来,路途上太急太累,所以满脸血色似春。
那眼神明明就是见过什么外人!
夏中山这才发觉情况有些奥妙。看到旁边那枯黄的干蕉叶信,瞟一眼,理都不理,只是使劲吃早饭,往晨两个馒头就够了,此时,他一口气吃了三个,喝了两碗粥。
众人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除了青梅和王八,姜连和冬伯几个都悄悄地溜了出去。
不用说,有信当然猜到荣儿昨晚就出谷了。心里暗暗高兴,荣儿先出谷也好。那天夜里,他在夏中山屋里,可是隐隐听到他在梦中含混地叫了两声荣儿的名字。荣儿很仔细,把春儿也先带出去了,他在谷里就没什么负担,夏中山要是不高兴,要杀要剐都随他便。
夏中山囫囵吞枣地塞了一肚子食物,到屋外漱下口,回屋里带上佩剑,来到药地。
果然,那片蛇参地空了一半。如果荣儿不是出谷,昨天上午这蛇参地还好好的,平常要几天才采一棵作药用。夏中山一只手把在剑把上,俊美的玉面变得青黑难看。
有信轻轻走过来,看到那空了一半的蛇参地,惊讶地还没叫出声。
夏中山已经举起一只手,剑眉高竖,强按着心中的怒火,“你不必为她解释。想必她先出谷,定是有什么要事。”
有信合上嘴,两只手负在背后,表情很平淡地看着他。
接着秦风也过来了,小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要事。一觉醒来已是午后。入谷以来,我都听荣儿的话,只在这片树林里活动,去得最远的就是西北面的泉池练游泳。今日,你们陪我四处走走吧。”夏中山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走哪边呢?”有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