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洲放大图片,喃喃道:“颜颜不会做西餐。”
别说做西餐,煮饭都煮不明白。
蔡甜甜之前一直吃泡面,应该也不是她做的。
这个房子难道真有一个厨师?
总不可能是林啸野做的吧……这不可能。
陈牧洲隐隐拿自己和林啸野比较,其中一项相当重要的优势就是他精通做饭,夏颜不止一次夸过好吃。
要是这项优势都失去。
他不清楚,还有什么能拿去赢回她的青睐。
上辈子,她遇到他之前就是和林啸野在一起吗?
……
夏柔披着毯子睡觉,这会儿悠悠醒来,看到大家围在一起说话,孙小晚还咋咋呼呼的,探头一看,差点呕出血来。
她的手机电量在几天前用尽。
彼时她弹尽粮绝,绝望至极,不装了,在蔡甜甜的私信里对夏颜破口大骂,没想到几天不见,两人不仅不着急不愧疚,还有心情吃烛光晚餐,开香槟?
“……婊子。”
夏柔骂得很轻,以为没人听到,没想到大家瞬间安静,直勾勾望向她。
今天所有人都帮忙出力,只有她躲在车里呼呼大睡。
身上臭不可闻,人也偷奸耍滑。
“服了,你终于醒啦,睡美人,叫吃饭也不吃,不是在餐柜饿了很多天嘛,肚子怎么鼓囊囊的,还一直打嗝。”
饱嗝的味道跟丧尸的味道差不多。
臭死人了。
搞得这么大的雨,大家还得开着窗透气。
夏柔抿抿嘴,不晓得怎么解释,干脆岔开话题,“夏颜是我亲姐,她对蔡甜甜都这么舍得,只要你们带我去,作为报答,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欧哟——”孙小晚刺道:“她那么疼你,怎么不亲自来救你?”
“她不知道我困在食堂啊。”
夏柔说完抿住嘴,意犹未尽啯出牙缝里的碎肉吞下。
不能再说了,说多露馅。
前半夜大家都没怎么睡,有一搭没一搭聊天,除了周舒,她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参与讨论,缩在后排窗边,惊恐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把头发,连着血淋淋的肉。
她的头皮整块剥落下来。
整夜,周舒脑海都是徐泽林语重心长的叮嘱,“只有坏人才能在陈牧洲身旁高枕无忧,当好人,等着吃亏是福吧。”
徐泽林说的对,周舒后悔当时没跟他走。
现在,她的“福”来了。
周舒收回掉落的头皮,捏住指甲……结果指甲也轻轻拔起,落到掌心。
她的头发、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