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伟再次愣在原地,彻底傻眼了。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毫不客气的嘲讽过来,“当狗也没能当明白,真是给祖宗丢人。”
“别这么说,有些人明明长得像猪,却偏偏喜欢当狗。”
“走吧,巡逻去。”
修伟顿时大怒,冲着这十几个士兵就吼道:“你们都吃大粪了,说话这么难听!一个个都是大头兵,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嘚瑟,信不信老子毁了你们!”
十几个士兵没有一个搭理他的,这就更尴尬了。
另一边——
小楼,悬空的阳台上。
瓦西里见到了苏震南,苏震南面前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连一粒儿瓜子都没有。
瓦西里坐下来,不等他开口,苏震南便笑着问:“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对苏震南的开门见山,瓦西里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语气中带有一丝称赞道:“早就听闻苏领导是直截了当的人,今日一见,果然……”
苏震南冷笑一声打断,“恭维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没有那么熟。”
瓦西里脸上再次愣了一下,笑着说:“我受你们湾岛最高领导人蔡领导的委托,将无伤力量带到军中来,这力量将会使湾岛士兵的战斗力提升无穷,达到真正以一当百的效果,到那个时候,湾岛与内陆发生战争……”
“不需要。”
瓦西里正说得起劲儿,结果被苏震南直接一盆冷水嚼下来,脸上第三次愣住。
瓦西里脸上笑容彻底消失,语气变得阴冷,“苏领导,我想你应该搞清楚,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受你们蔡领导的委托,你只能配合我将这项工作完成,否则的话,你是没办法向蔡领导交代,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喜欢直截了当,我也不愿意废话,本打算是先和搞好关系,为了接下来工作能顺利进展,既然是你先把我当做敌人,我也没有理由跟你做朋友。”
“我现在需要你先派出一百个人来接受这力量,不要跟我说不行,也不要找任何借口、理由,因为这一切不是我的旨意,而是上帝的安排。”
瓦西里脸上态度愈发嚣张,表现得咄咄逼人,把上帝和蔡领导都搬出来了,这就如同两座大山,从苏震南头顶压下来,根本不给他一丝周旋的机会。
但苏震南毫不在意,目光冷漠的看着瓦西里,语气中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想把我的士兵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上帝是你们的上帝,跟我们华夏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蔡领导……不过是一时间被你们这些狡猾之徒给蒙蔽,选择了错误的决定,我身为这三军统帅,必须把好这最后一关,不能让我湾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瓦西里冷笑,看着苏震南的目光充满审判,不屑道:“苏震南,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连我这个上帝派来的使者都能看出,你是心向内陆,想要造反,你怕我这力量赐予战士们之后,会对内陆造成致命的威胁,如果让蔡领导知道你的反叛心思,不光你要受罚,你的家人……”
苏震南喝了一口桌上的茶,不急不慢冷笑的打断道:“你说你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我怎么觉得你们米国人,就是我们湾岛老百姓的恶魔,如果没有你们插手进来,我们湾岛与内陆会达到平衡,可就因为你们在背后不断拱火,不管给那些岛内狂热分子希望、给他们钱财,就让他们甘心成了你们的狗,然后替你们这些险恶的资本家狂吠卖命……
你对你的力量很有信心,说什么以一当百,别说以一当百,就算以一当千又能如何?湾岛能够参加战斗的士兵,与内陆士兵岂止千倍差距,湾岛这一方土地,与内陆沃土比起来,连弹丸之地都算不上,内陆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对湾岛动武,有多少是出于对米国的畏惧,又有多少是为了不让湾岛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内陆大义,在你们眼中却成了软弱畏惧!
呵……如果你们米国一心想要挑起战争,我苏震南能做的,就是阻止你们,同时也将阻止我手下的这些子弟兵,不要拿自己的命运给你们当赌注!”
“哈,哈哈哈……”(二二)
瓦西里忽然大笑起来,“好,很好!能听到苏震南你的这番话,我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钮扣装的小联络装置,对这个小装置笑着说:“蔡领导,你猜测的果然没错,苏震南已经不是你的人了,他虽然在你身边手握三军大权,可他的心却是早就到了内陆。”(二九)
钮扣大小的联络设备体积虽然小,但功能是超乎想象的强大,刚才苏震南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通过它传到了远在岛南的蔡领导耳中。
此刻,小设备中传出蔡领导的声音,声音大小就如同亲临现场,冷声喝斥道:“苏震南,枉我将你视作心腹,将三军大权交在你手上,你竟然这般对我,早知道你是一个叛徒,当初我就应该将你直接从军中扫出去,今天是瓦西里先生帮忙,不然我还真就听不到你的心里话!”
蔡领导说完,周围分列在四周的士兵们,一个个脸上全都露出慌张之色,听蔡领导的口吻,这是要以叛国来给苏领导定罪,这可是顶了天的死罪……
苏震南脸上却始终淡然,冲那枚钮扣通讯设备语气诚恳道:“领导,如果不是今天这个机会,我正愁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把我心里所想说给你听,刚才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苏某希望你能以民族利益为重,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重,且勿听信米国狼子野心的一面之词,而……”
“住口!”
钮扣通讯设备里传来一声严厉呵斥,“我不想在听你这叛徒任何狡辩……瓦西里先生,请你帮我清除这个叛徒,不要让他妨碍我们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