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羽轻车熟路的把虫晶从红甲虫的头颅拿出来随手放在背包里面,随后也不再停留,快步离开这一带。
出了小道之后,发现外面已经有不少丧尸朝这边汇聚过来,基本上都是一阶低级的丧尸,罕有几只一阶中级,看到没有高级和二阶的丧尸存在,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徐晓羽随手挥剑,姿态轻松惬意。
“唰!”
就好像一把无形之刃伴随着他挥舞而坠下,所过之处掀起大片大片的鲜血喷涌而出。
与他失之交臂的每一头丧尸,都会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已经不下十数头的丧尸死于非命。
这还是因为他边收集魂珠的原由,导致速度有些过慢,他也没有留着,也没有在意上面还沾着鲜血,随手就扔到嘴里,一连十多颗的魂珠,他身体的各方面都微微有些增长。
一开始还杀的有来有回,只是看到汇聚的丧尸越来越多之后,他也没有再慢吞吞的边杀边取魂珠,直接往着一个比较少丧失的方向杀去,多亏了无影剑的削铁如泥般的锋利程度,一路上的丧尸在无影剑下几乎被他犹如砍瓜切菜一样。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但即便他杀得再多,面对无穷无尽般的丧尸也只是九牛一毛,徐晓羽心中暗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避一下才行。”
可身后的丧尸穷追不舍,如果不能摆脱,即便躲到哪里都只是白费力气,念到至此,徐晓羽脚下猛地加快,穿梭进入了一个菜市场里面,从末世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周时间,在没有保鲜的手段下,大多数的肉类都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臭味,至于菜类的也已经枯死,地面一片狼藉。
菜市场的档口密集,用来阻挡丧尸洪流的紧追不舍再好不过。不出所料,一进入菜市场,不少的丧尸路口窄小,纷纷拥挤在一块,进出不能,只有少部分的勉强挤进去,却又被横七竖八倒在地面的档口间隔。好巧不巧,几只腐蚀虫正趴在菜市场里面休息,被丧尸的这一搅和,顿时就从沉睡中惊醒与尸群发生了矛盾,不过在这成千上百的尸群面前,几只腐蚀虫也没什么作用可言。
但对徐晓羽却造成不小的阻碍,并不是腐蚀虫的难缠,而是不想浪费体力在这几只小虫子上面,更令徐晓羽无法保持平静的是,他刚才无意中一瞥,远远地看见了幽灵水母的踪迹,幽灵水母是属于二阶低级的虫族生物,拥有隐身的能力,能够悄然无声的隐匿到敌人的身边将他们通过毒素无声无息的将人麻痹,其次才进食,极为棘手。
没想到还不足一周的时间,它就已经出现了,幸亏不是人多密集的地方,否则多少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也给他敲响了警钟,更加不敢大肆闹出动静,所以让尸群一直跟在身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快速解决完几只小虫子,离开菜市场,他左右看望了一下,直接跳上一个会所的二楼里面。
城北区、天轶会所
这里的建筑风格各异,有现代化的繁华的水晶虹灯,亦有着模仿古代独特设计的古老风格,两者之间设置一竖屏风隔断。
服务员无一例外都是笑容甜美的少女,而且根据不同的区域,这些服务员的服饰都各有不同,例如在现代区域,少女们会穿上晚服礼裙,或女仆装,又或颇为妩媚的长裙,古代特色的少女们则穿上素白的长裙,美绝人寰。
伴随着穿梭这道屏风,就仿佛正在穿梭如今般奇妙的体现。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天轶会所早已没有当初的风光,原本停在外面的各式各款豪车都被红甲虫又或者是腐蚀虫破坏成一堆废铁,有的被腐蚀了一大半,有的被砸成铁块,更有的车子被巨镰翼虫斩成两半。会所里面也一团混乱,原本用珍贵的木料此时就好像垃圾似的随意倒在地上,价值连城的大师壁画被撕成数块。
只不过会所里面的人真正伤亡的人数并不多,因为袭击会所的虫子很少,兼且这里的墙壁都是采取最先进抗震的建筑技术,大门处更是安装了一块硕大的钢铁闸门,所以虫子都难以攻进去。真正死亡的人也是因为在丧尸爆发的第一波中不小心被抓伤,所以被击毙。
相比普通人,这个会所里面的人在安全方面可谓是非常有保障。
食物和淡水资源方面,天轶会所一向秉承着一次性购买三个月的食物和淡水,恰好这次天轶会所购买食物的时间正是末世爆发的一个小时前,不可不说他们的运气太好。
一开始大家都好声好气,维持着表面的形象,等待军队的支援到来,可等了两天仍然没有任何人来救援,不少人意识到了事情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纷纷撕破了脸面,准备一哄而上把食物抢到手再说。
一名往日里对着别人整天点头哈腰,维持着天轶会所秩序的保安好死不死,成为了觉醒者,在强大的实力镇压下,会所里面的人也归于平静。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名觉醒者没有将食物独占,反而大公无私的承诺将食物合理的分配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今天又是这么点东西,怎么可能吃得饱。”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地上,身边有着一个吃的连一滴汤水都不剩下的王师傅泡面,往日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早已凌乱不堪,低声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
“老李,看开点吧,想想外面那些吃人的怪物,现在有吃的就很不错了。”另一个中年男子苦笑的安慰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群婊*子手里多出来的食物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
哐啷!
一个突兀的响声骤然响起,中年男子的声音一滞,下意识的回过头,见到窗户边的防弹玻璃居然碎了一地,一个看似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从阳台踏入。
不仅是他,连同其它躲在会所二楼的人也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合拢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