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塞子,即墨莲灌了一口酒,香甜清冽的葡萄酒入口,让即墨莲的神经一个激灵,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酒窝也若隐若现,即墨莲笑道:“好喝。”
而后不由分说地将酒递到赫连宵嘴边,赫连宵就着即墨莲的手也喝了一大口,点点头:“香。”
不知指的是酒,还是人。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你问我答。
“赫连宵,以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将你放在心上一天,你不是一个人。”许是有些醉了,即墨莲说出平日里羞于说出口的话。
“恩,我也是。”赫连宵心情跟着飞扬,他抢过即墨莲手中的坛子,往嘴里灌去。
“即便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即墨莲又说。
赫连宵眼睛有些茫然,他甩甩头,这才明白即墨莲话里的意思,赫连宵狭长的凤眸一眯,手狠狠一甩,坛子飞落下去,掉在黑曜石地板上,碎成一片片。
“不要。”这是赫连宵第一次跟即墨莲说‘不’字。
本想骗的赫连宵的承诺,即墨莲万没想到即便是有了几分醉意,赫连宵依旧能分辨是非,摇起头来毫不含糊。
“赫连宵,我说的是如果。”即墨莲强调道。
手掌用力击向院中草地上的那个软榻上,皮毛混合着木屑四处飞散,赫连宵双眸通红,他低喊道:“如果也不行,你要是敢死,我便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或许担心即墨莲不相信自己说的,赫连宵凝眉响了会儿。
赫连宵握着即墨莲的手腕,低喊着,血红中夹杂着恐慌,让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所有人,我会让让自己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我要让所有人跟我一起下地狱。”这是赫连宵唯一能想到的威胁。
即墨莲脸色微变,突然想到自己下山前了尘方丈的话,希望自己能为了苍生尽一点绵薄之力,即墨莲失笑,看来这方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不若明日就先去见一下方丈吧。
“赫连宵,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要尽量多思考,若是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是这般对别人想杀便杀,对物品想毁便毁,这对你的影响不好,当然,你的名声如今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你总有落单的时候,你也可能会有弱的时候,到那时,别人群起而攻之,你又待如何?”
即墨莲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未听到赫连宵的回神,有些疑惑,不待她回头,却听得身旁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再转头时,顿时哭笑不得,即墨莲问那个正在解开衣服的人:“你要干什么?”
“睡觉。”赫连宵手下不停。
眼看着已经将外衫解开,即墨莲赶紧按住他的手,若是让那些侍卫看着他们那个不苟言笑,杀人如麻的王爷大半夜的穿着里衣乱逛,这得多耸人听闻。
即墨莲眼光扫到地上琉璃碎片,心下了然,她问:“你醉了。”
“我没醉。”得了,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那便是真的醉了。
即便是醉了,赫连宵也没有用力地扯开即墨莲的手,无奈,他只好用空闲的那只手伸向即墨莲的衣襟,一边顺利地解开她领子口的带子,一边催促道:“你也睡。”
“等等…”这下即墨莲急了,她双手如何有赫连宵的快,即墨莲左右抵挡,一边费力解释:“赫连宵,这样做事不对的,不能在这里睡。”
“为何?”赫连宵此时像是求知欲极强的孩童,暗红的眼底眨着好奇。
即墨莲满头黑线,不能在外面睡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呀。
趁着即墨莲思考的时间,赫连宵已经解开了她的第二根带子,眼看着还要往下,即墨莲低低喊道:“赫连宵,你醒醒。”
对于即墨莲的竭力阻止,赫连宵皱眉,他仅剩的那点理智告诉他不能伤了这个女子,如何才能发不伤了她,又能让她听话呢,赫连宵看着远处亭亭玉立的青竹,突然笑了,单手往即墨莲胸口一点,一边还颇为自己的决定感到高兴:“这样就好了。”
即墨莲傻了,她如何也想不到赫连宵会点她的穴道。
“你给我解开,赫连宵。”即墨莲脸色涨红,哪还有平日里的清冷。
赫连宵一手捂住她的嘴,一边说道:“你别吵,你看看月亮,都已经很晚了,该睡觉了。”
说完,再不犹豫,将即墨莲罗裙彻底解开,轻巧地扔掉她的裙子,而后再解开自己的锦袍,也扔掉,看着里面穿的里衣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纯白的即墨莲,赫连宵心情顿好,他笑道:“好了。”
说完,将即墨莲揽在怀中,而后两人齐齐躺在屋顶上,赫连宵将即墨莲的头摆放在自己肩膀处,一切搞定,这才长舒一口气,临睡前,还不忘在即墨莲额头吻了吻,说道:“睡吧。”
眼睛一闭,呼吸均匀,伟大的,人人惧怕的煞王就这么睡在了幽冥苑的房顶上,还是以天为被房顶为庐。
即墨莲已经被赫连宵这一系列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轻声问:“赫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