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哥对他有恩,那就是他们李家对他有恩。
他不能就这么轻松让那个孩子的哥哥走了,他还没有报答他们老李家的恩情呢。
李建军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甲,眼睛直勾勾着魔一样盯着院子大门。
李建军老婆刘爱英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发癔症一样的李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当家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咱们和大伯哥闹成那样子,怕是不好上门。
之前王家那事,村里都传遍了,都说是小姑子把她老婆婆害了。
我可不信,小姑子那人我不知道?最是和王家投契的,她把大伯哥害了我信。那事别不是大伯哥的报复吧?”
说着到底心虚,她看看锁好的院门,忍不住压低声音“当家的,咱当年和大伯哥闹成那样,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他报复?他凭什么报复!我和小妹伺候母亲那么多年他就一甩手掌柜的!认钱不认人,他哪有脸报复!何况,何况他不能人道……”
“当家的!”刘爱英吓了一跳,截断了李建军未尽的话语。这事她知道,就是李建军胡扯的,怎么听现在他说话,他自己当真起来了。
刘爱英觉得不太对劲,她觉得李建军像犯癔症。
窗外的嘈杂,让尤金从午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有点好奇“是谁在外面?怎么这么吵?”
马克及时将水杯送到他手边,“是李的弟弟的妻子,李的弟弟病了,他的妻子希望作为哥哥的李,能帮助她。”马克把他观察到的事情告诉尤金。
尤金更好奇了。不是说两边断绝关系了么?这又是怎么了?出门看热闹去。
“求求你了大哥,我跪下求你了。那是你弟弟,他现在生病了你可不能不管他!”
好热闹!只见别墅门口围满了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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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个妇女抱着李建国的一条腿苦苦哀求。旁边老村长一边气的拍大腿,一边指使站在旁边看戏的姑婆们去把她拉开。
“岂有此理,像什么样子!你给我松开!松开!”
看着被拉开还想继续挣扎去够李建国的刘爱英,老村长觉得自己要心梗了,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的,
“你家建军生病了,你找建国干嘛,生病了就去医院。
医院不去巴巴的跑来,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打量着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赶紧给我滚!”
随即,略靠近了一些,咬牙切齿“当着外宾的面撒野,你好大的胆子,领导都看着呢,你再闹,再闹我送你进去关一阵子醒醒神!
丢了国家的脸,你看最后谁能救得了你!给我滚远点!”
看着刘爱英踟蹰着仍不肯走,老村长气沉丹田,“滚!”,终于喝退了刘爱英。又看了看周围,没好气的挥退看热闹的人。
待看热闹的村人也三三两两离开,老村长和李爱国一起走向尤金,向他道歉。
“我并不会介意,有这样的亲人,也并不是李大哥能选择的。
但是,村长先生,我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这种闹剧一再上演,希望你能理解,谢谢。”
得到了村长的强力保证后,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
平静的为家人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按照当地的习俗安排人迁移了坟地。
同时借此机会拿到了孩子母亲,也就是尤金堂姑遗骨的部分组织,尤金打算稳妥为主,用这部分组织,和长命做一个亲子鉴定。
这些东西,由尤金派专人专机护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纽漫。
而看到尤金的一系列操作,陪同的镇长汗湿了脊背。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认亲方法么?
他其实有想过动点歪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