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宜觉得此人酒后有些啰嗦,但看着他微红的脸,以及湿漉的眼睛,一时又觉得,似乎没那么烦了。
霍无忧忽然笑了声:“你说,要是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唤你阿婉?”
薛执宜道:“若是那般,我根本都不认识你,最多也就在我阿兄中榜之后,随他进京,遇见时敬你一声临安侯。”
霍无忧却执拗地摇摇头:“不对……以你我的缘分,定会提前相遇。”
他说着,不禁托腮畅想起来:“你在江州慈水,那会儿我在月岭关,从月岭关到这,骑马也不过七天。”
“这么近?”薛执宜有些意外。
“月岭关在江州以西,而慈水又在江州最西,只不过从月岭关到江州府,一般走另一条不经过慈水的官道,不过么……按我那会儿的德行,定不会老老实实留在月岭关,说不定我随处游手好闲,便厮混到了慈水呢?”
他又笑了声:“若我在慈水遇见你,你必然比现在乖多了。”
薛执宜也不自觉一笑:“你这都知道?”
“我梦到过。”霍无忧嘟囔着:“我梦到过你乖巧的模样,脸和眼睛都圆圆的,不似现在,尖牙利齿地会咬人。”
他说着,晃了晃与薛执宜十指紧扣的手:“你看过那种话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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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子?”
薛执宜本就有些困了,她听着,将自己靠在他肩头。
“说不定我会在月岭关受点什么伤,然后倒在路边,刚好被你救了带回家,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醒来后说不准我还会失忆,然后无可救药得喜欢上这个救了我的女子,等我恢复记忆回到华京,便向外祖母请旨娶你……”
他忽偏过脑袋问她:“你信吗?”
薛执宜抬眸,就见霍无忧仍带着醉意的瑞凤眼看着她,认真地问她,信不信他所编撰出的另一种可能。
薛执宜想,她是信的。
就如前世那般,哪怕他们有缘无分,哪怕只有匆匆一面,他们也终究是遇见了的。
或许,真的有另一种可能,即便过各自原本该有的人生,他们的命中,仍是有彼此。
她莞尔,轻轻嗯了声。
薛执宜本就靠在他肩上,这般望向对方时,霍无忧的气息几乎就落在她额头。
等到她回过神时,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然落在他的侧脸上,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着他的下颌。
猝不及防地,另一只手也被霍无忧捉住,他不怀好意地笑了:“阿婉想亲我?”
薛执宜转过身,直视着他:“你不想吗?”
只见霍无忧的眼中一动,气息也随之急促了几分,交握的手只稍一用力,就让薛执宜几乎撞进他怀里。
“你说呢……”
低低的气音,夹杂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就这般横冲直撞地闯入薛执宜的唇齿。
绵软的触感,让薛执宜的心似被什么狠狠一撞,泛起钟声般的绵长余韵。
他的动作莽撞又笨拙,却是属于少年人最热忱的炽爱。
只是他动作青涩,咬得薛执宜嘴疼得有些难以招架。
她带了几分引导的意味,绵软地探入他的牙关。
她明显察觉到霍无忧愣了一瞬,随即,动作也轻柔下来,任由薛执宜的潮湿而轻柔的纠缠,缠着他愈陷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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