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猛点头,是啊是啊!
周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苏闲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孩子胡闹,让诸位见笑了。。。。。”
“诚如阿妍所言,阿闲却是为主母准备了寿礼,正要献给主母。”苏闲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柔软,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又有着十一岁女郎所有的天真无邪,很是惹人喜爱,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个小女娃,很是好玩。”封冥低头,对一旁的白衣渊郎说。
渊郎君看了一眼说,“很是奇特。。。。。。”
她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她,很是熟悉,这是他走遍大地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封冥不说话了。
此时场上的人都停下杯盏看了过来,苏闲低头,对在场各位的神色熟知于心,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眼眸清明如水,她甜甜一笑,对着后面吩咐,“红珠儿,快将东西搬上来吧!”
什么?!女郎真真要将这东西献给主母,红玉红珠脸色一片惨白,身子也瑟瑟发抖,怎么办?!怎么办?!她们定然会死得很惨的!
苏闲见况似乎有些生气了,又叫了一声:“红珠儿,还愣着做什么?!”
“是、是、女、女郎。。。。。。”红珠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将把一盆子抱了出来。
诸位这才注意到红珠所捧的是一个白瓷面的盆子,上面画着烟雨山村在雾中有真似无,虚无缥缈。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盆子里装的是一颗枯死的矮松,光秃秃的,只剩下枯死的枝条。
众人心中猛的一跳,这个苏氏阿闲,该不是是傻了吧?这也算礼?!
这样的情况,便是封冥和渊郎君也看了她好久,眼底的疑惑不减,这女娃,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苏月从周氏身边跳了下来,指着苏闲便骂,“阿闲,你这是作何?今日是我母亲寿辰,你想诅咒我母亲!”
“阿闲,还不退下!”便是一直沉默的苏隽也变了脸色,这阿闲,怎地这般胡闹,想着更是恼怒地瞪了夏氏一眼,身为嫡母,不教导好儿女这是她的错。
夏氏很是委屈,抬头看苏闲的目光更是有了恨意,恨不得苏家主一声令下将她逐出苏氏!
封冥的眼睛眯起,冷冷地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和这场闹剧。
红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请罪,害怕得全身发抖得厉害:“家主恕罪,主母恕罪,婢子、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实在是劝不住女郎,婢子、婢子。。。。。。”
红珠也跪了下来,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似乎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刚烈:“家主恕罪,主母恕罪,女郎年幼不知事,还请惩罚婢子吧。。。。。。”
苏闲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心中感慨,患难之处见人心,说的果然没错!在上一世里,红玉失踪,红珠被买掉,可能在红玉心中,她苏闲只是她要照顾的一个人,生死无关紧要,大不了换一个,而红珠,倒是一心为她的!
苏家主脸色白了有青,青了又黑,很是精彩,问道:“阿闲,你可知罪?!”
苏闲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她的眼睛很是清纯清亮,此时却是有些不解和无辜,似乎很是不明白地问:“阿闲何来有罪?”
苏家主闻言更是气得发抖,气怒地下令:“来人,将阿闲送到祠堂外堂!”
祠堂的外堂是关押族里犯了错的人,祠堂里面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所以便有了外堂反省之说。
“家主请慢,阿寻有话说。”最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苏寻竟然站了出来,见她柔柔地施礼,极其有礼地说,“开口阻碍家主,阿寻有罪,但阿寻觉得阿闲此举并非玩闹,还请家主给阿闲一个说话的机会,许是有什么误解也说不准的。。。。。。”
苏寻说话见又看了苏闲一眼,凭她一向很准的直觉,她总觉得这是苏闲很不一般,她的眸光也很奇怪,很平淡,但却依旧很漂亮,她觉得这样的女子定然是个聪明的,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这样不利的环境中,所以想卖她一个好,还不如说,她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苏闲,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