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烈却摇头道:“不,就让孩儿在旁边休息。孩儿想看看。”
“好。”宫嫱爱怜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李政,你去药房拿一些内服的疗伤药和金创药来。”
李政虽然对闾丘烈的心情极为复杂,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应了声“是”便转身进去了。李政进了药房,找到了内服的疗伤药,正要拿金创药时,却见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
“谁?!”李政立即奔出门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莫非是近来练武练得太累了,我眼花了吗?”
李政也没管那么多,拿好药便出来的。这时,闾丘烈已然跌坐在一旁,桃花夫人已经撕开了他中剑的右肩的衣布,就等金创药一来,便要拔了那断剑,然后立即涂上金创药止血。
这时,花雨晴又派了一位黑孔雀使出来:“黑孔雀使六十七号,这次由你出战。”
“是。银凤使。”黑孔雀六十七号站了出来,站到了比斗场中。她照样先说了几句客套话。
无忧门这边又开始犯难,不知该派谁上。如今局势是一平一负,无忧门暂时落后。可是无忧门偏偏无将可用。
李政见了,明知自己会不敌,却又想站出来。
就在这时,龙七站了出来。他径自走到闾丘渊泉面前,躬身行礼道:“闾丘门主,在下龙七,承蒙贵门少门主相助,才能安然脱身,并且重新见到我家公子。龙七无以为报,这场比斗便让龙七来。”
听了龙七的话,闾丘渊泉正在沉吟之时,却听到闾丘烈说道:“爹,您就让龙七兄上。”
闾丘渊泉听了,叹道:“好。不管胜负如何,老夫在此先行谢过龙老弟了。”
龙七行了一礼,却再也没说什么,便走到了比斗场地。他向对面的黑孔雀使六十七号说道:“在下龙七,代表无忧门出战。”
六十七号听了,却转身望向花雨晴,乃是询问之意。
花雨晴见了,指着龙七向无忧门问道:“宫嫱,此人不是无忧门之人,他可以代表无忧门么?你可是要想清楚。”
“银凤使,”宫嫱应道,“既然我们事先便说好可以请帮手,那么,龙七虽然不是我门中人,但他这次比斗,无论胜负,都可代表我无忧门。”
“很好。”花雨晴点头道,“六十七号,你可以开始了。”
黑孔雀六十七号听了,点了点头,转回身来,手中早已拔出的长剑平举,剑尖指向龙七。
龙七亦拔出了长剑,不过,却不是他原来的剑。闾丘烈告诉他,有一个叫剑痕的老前辈已经将他的剑拿走了,叫他用平常的铁剑即可。
“请!”龙七很有礼貌地说道。
六十七号见状,不再说话,冷哼一声,便挥剑向龙七攻来。
她使的正是冰雪剑法。
龙七站在原地,等到六十七号的长剑杀过来,他的剑才随手挥出,看似随手,却又极为精准地刺向了六十七号持剑的手腕。
六十七号见了,好像是自己的手腕特意送到对方剑尖上一样,于是脸色一变,不得不退了回去。
见到六十七号退开,龙七也不追击,依然站在原地。他手中的长剑又自然下垂向地。
六十七号心有不甘,再次组织进攻,却还是被龙七轻易破解。
……
龙七就像是一棵无人能撼的大树,立在中央,岿然不动。而六十七号则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断地扑向大树,却又极快地退走。
……
龙七的武功显然高于黑孔雀使六十七号。他在军中经历了血的锻炼,经验极其丰富;又吸收了石钟乳灵液的精华,乾坤心法达到第六层。就算是在龙凤小队里,他也可算是第一人了。
如今龙七以逸待劳,任六十七号绕着他不断地进攻,他却只须转一小步,再挥出几剑,便可轻松化解对方的攻势。而六十七号则在不断地进攻中渐渐开始内力不继,身心都感到疲惫不堪。
……
“住手!”花雨晴突然叫道,“六十七号你回来。这局我们雪花谷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