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闾丘烈的话,桃花夫人娇笑起来,花枝乱颤地说道:“是啦,是啦!他们是无路可逃。可是,如果情蛊蛊王被那个小子收入体内,岂不是坏了小弟你的好事?”
一听到这话,闾丘烈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如果真是如此,我就算是开了他的膛,也要把那蛊王给挖出来!”
这时,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心里变得急躁起来。如果那小子将蛊王收入体内,真要强行挖出,只怕也会功亏一篑了。
“我们追!”闾丘烈提着墨剑,施展了轻功,率先往彩虹宫的后谷掠去。
穿石径,过木桥,掠树林,闾丘烈四人一路追到叶星雨沐浴的小潭边,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四处找一找!”闾丘烈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连忙喊道。
四人往四个方向掠去。不一会,四人又回到了小潭边。这个后谷太小,他们只用了几息时间,便已经全部搜遍了每一处。可是,小剑与叶星雨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闾丘烈急得暴跳如雷,煮熟了的鸭子竟然就这样飞走了,怎么不叫他气急败坏?他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吼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定就藏在某一个地方,你们给我找!给我找……”
其他三人又回头在谷里转了一圈,依然没有丝毫发现。
桃花夫人也不再媚笑如丝了,她正色地对闾丘烈说道:“小弟,他们,他们的确是不见了。”说着,还伸出手欲搭上闾丘烈的肩膀。
可是闾丘烈却一甩肩,把桃花夫人的玉手挡开,不耐烦地说道:“不可能!这里插翅难飞,难不成他们遁地走了?”
这时,车焕珍却开口了。他说道:“少主,只怕他们没用地遁,用的是水遁!”说完还伸手指了指那一汪潭水。
听了车焕珍的话,闾丘烈的眼睛忽然一亮。如果他们无法插翅逃走,又无法钻地,那就唯有从水中溜走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不等其他人有何动作,闾丘烈第一个跳进了水潭。
“小弟!”
“少主!”
桃花夫人与车焕珍都想伸手去拉闾丘烈,可惜都慢了半拍。潭里到底危不危险,他们谁也不知晓,而闾丘烈却就这么跳了进去,怎么不叫他们心急。如今他们也只能站在潭边干着急了。
苗疆蛊门的木世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声不吭。只是偶尔望向桃花夫人的成熟身段时,眼睛里会冒出异样的火花。
闾丘烈入水后,开始还能望见水中的水草。可是往下潜了几丈后,水温骤然下降,变得寒冷刺骨,能见度也下降了许多。他见到深水处有一团微光,再潜下去,只有一丈左右的距离了,深水的压力及彻骨的寒冷,却让他再也无法寸进。
微光里是什么?莫非真的是一处水中通道?如果那小子带着叶星雨真的是从水中逃走的话,那就必定是从那处亮光逃走的。可是,他再也无力潜下去了。他知道能够潜到这个深水处,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望着那处亮光,他只有深深的遗憾与失望。这又让他大为恼怒与不甘,就凭那个小子的武功,他竟然能够潜入自己都不能潜下的深水处?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闾丘烈才从潭水中冲出。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脸色铁青,双唇微紫。看他的如此萎靡的神情,便知一无所获。
上了岸,闾丘烈无精打采地往来路走去。桃花夫人与车焕珍都想上前说话,他却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他一身**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与落寞,就像树林中一片飘落的枯叶。
桃花夫人望着闾丘烈那萧瑟的身形,不由一阵心酸。或许,只有对叶星雨,他才是真心的。
无奈,三人跟在闾丘烈后面,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彩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