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夫人,你和维京人有没有联系?”伦敦外事馆豪华的套房客厅,梁景单独召见了玫瑰夫人。
“维京人?那是一群贪婪、无耻的家伙。不过,有些生意还是离不开他们的。”玫瑰夫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不知道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为什么会突然召见自己,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些海上的强盗感兴趣。
梁景看到玫瑰夫人略有紧张的表情,笑道:“哦,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咱们有些事情需要和他们的老大接触一下,我正在琢磨派谁去?你如果能和他们联系上,当然这个人非你莫属。”
对于玫瑰夫人,虽然梁景贵为总局局长,但要是在北寨龙老爷子哪里论,自己和龙在野年龄平辈相交,私下里还要尊龙在野一声大哥的。
对于龙在野独钟玫瑰夫人之情,梁景不仅没有反对,还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这让龙在野很是感动。要知道这件事,第一个反对的可是龙啸天,其他反对的人、议论纷纷的人、不屑一顾的人、甚至向梁景进言的人、包括向赵构的大帅行营直接上劄子的人,可是不少。
留守皇仪殿的宁王赵强转来一些针对这次龙在野私自收留番域之人为下属的一些劄子,其中不乏一些身居高位的权贵之人,言辞之中,甚至表示出“深深”的忧虑,直言龙在野已经官封西域侯,可谓是威震一方很有实权的大佬,再收纳本地势力,一但成尾大不掉之势,欧洲大陆距离大宋本土这么远,如何控制?
对于这些来自于方方面面的劄子,宁王附上了自己的批示:“前方战事多变,应给予一定的便宜职权,西域侯此举,职责所在,无需置疑。所谓上书无罪,况且事由所因,皆在考虑问题之角度不同,亦不追究。”
赵构接到宁王书信,大笑,御批“甚好!甚慰!”
曾对汪伯彦说道:“宁王成熟了,不过,这书信里面可是有章振的影子啊。”
汪伯彦笑道:“章总丞身为第一辅臣,自然是要把把关的,宁王监国,能想象到皇仪殿的氛围,不容易,不容易。官家,这下您可放心了吧。”
看到汪伯彦能够毫无顾忌侃侃而谈,赵构知道,汪伯彦已经放下心中的那块巨石,现在心思更加纯正了。
要知道,在宁王这件事上,汪伯彦是吃了大亏的。要不是赵构爱惜他是个人才,恐怕一把老骨头早就在坟地里沤烂了。
赵构索性大手一挥,命令刘正,将这些内容抄送定海侯梁景。
梁景接到通报,心中感动,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至于那些议论,统统不予理会。差事上是自己的手下,私下里叫一声大哥,龙在野的私事,梁景从来不过问。
但是应对这些人,梁景只用了一件事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是帮着龙在野将玫瑰夫人和她的玫瑰山庄正式收入大宋安情总局麾下。
关键是,大帅行营对这件事,留中不发,这就很耐人寻味。没有态度,也是一种态度。
这些事,聪明的玫瑰夫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虽然很深层次的内幕不清楚,但是玫瑰夫人却知道,自己和西域侯能走到一起,这个权势滔天的定海侯,一定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鉴于此,玫瑰夫人对定海侯梁景,既有一份敬畏,也怀三分敬重和感激。所以对定海侯吩咐的差事,玫瑰夫人自然十分上心。
“局长,需要我做什么?”玫瑰夫人脸色平静地说道。
“维京人的势力来自于海上,现在武司令的联合舰队封锁了英吉利海峡和北海,西边大西洋海域只有一条海道,他们的日子很艰难。我想这个时候收服他们,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我们需要这股势力,或者说,如果维京人识相,那就收服;如果不识相,那就消灭。总之,整个英吉利海峡包括东西延伸海域,需要有一个代表我们利益的西方话语人,你和他们接触一下,用我们大帅的话,胡萝卜加大棒。不过,我觉得还是大棒更实用。”
玫瑰夫人虽然拼命在学汉语,但是梁景这一番话下来,还是让玫瑰夫人有些头大,但好在大部分都能听明白,只是这胡萝卜加大棒何解,还得下去多问问。
“我和拉姆西船队有过生意上的接触,和亨特利的船队没有来往,但是他们二人和维京人的老大海拉德好像不是很对付,尤其是亨特利,因为他的船队势力最大,俨然有和海拉德分庭抗礼的意思,所以海拉德在陆地上的势力根本不让亨特利染指,维京人看上去庞大的团体实际上各怀鬼胎。不过,海拉德老辣贪色,亨特利狠辣贪财,拉姆西毒辣贪权。相比之下,拉姆西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还算是讲信誉,不像亨特利,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黑吃黑的事情,他可没少干。”玫瑰夫人轻声细语,娓娓道来,事关自己的生意,玫瑰夫人的情报摸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