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环绕他腰际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实,几乎将他融入对方的生命之中。那个深情至极的吻,几乎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酒醒之后,温舒逸刻意回避了那晚的记忆。同样,陈商衽也不曾提及那晚的事情,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都选择了避开那晚的旧事。
然而,经历的事情怎么可能彻底遗忘,某些记忆反而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不断膨胀,逐渐壮大,并伴随着愈发强烈的渴望和难以抑制的躁动。
温舒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他紧紧抱住陈商衽,抬头轻轻地吻住了对方紧抿的双唇。
陈商衽微微愣了一瞬,接着眼色一暗,收拢双臂将温舒逸按进怀里,凶狠的回吻着他。
两人本来已经走到浴室门口,陈商衽拥吻着温舒逸,脚下的
步伐也没停,直接抱着温舒逸走进了浴室。
温舒逸后背抵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微微仰着头,承受着陈商衽激烈而深情的吻。
陈商衽看着温舒逸跃跃欲试的眼睛,轻笑一声,低下头咬了咬他软软的嘴唇。
温舒逸双眼迷蒙,嘴唇微微肿着,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微颤的手掌虚虚搭在陈商衽肩膀上。
他没有拒绝陈商衽的举动,反而配合的任由陈商衽脱掉了他的衬衫。
……
温舒逸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后,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子里的瞌睡虫跑了个一干二净,他睁开眼坐起身,眼眶还有些泛红,头发软趴趴的搭在额前,让他张扬矜贵的面容多了几分乖巧。
温舒逸随手掀开被子,满是斑驳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
腿根处的红肿依旧没有消除,有些地方似乎还破了皮,隐隐约约渗着血丝。
温舒逸扭头看了看房间,却只看到满室寂静,昨天晚上还与他亲密无间的那个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心里忽然一酸,委屈的红了鼻子,温舒逸一拳垂在身旁,用隐含着哭腔的声音骂道:“混账东西,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少爷这是在骂谁?”
陈商衽端着餐盘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温舒逸那双因为委屈而越发红艳的眼眶。
他放下手里端着的餐盘,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将他拥入怀里,关切地询问道:“少爷怎么哭了,是不是腿还在疼?”
昨天晚上顾及到温舒逸的年龄,陈商衽忍耐着并没有做到最后,压着温舒逸在他腿间发泄了出来。
早上离开前他看过温舒逸的伤,那副凄惨的模样,他自然看在了眼里,早上他离开也是想给温舒逸买药,外加给他带些早餐回来。
现在看他一副红着眼眶的模样,陈商衽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腿疼,所以心里就更加心疼了。
温舒逸在看到陈商衽的那一瞬间,三分的委屈顿时变成了十分,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陈商衽的胳膊上。
鼻腔里哼哼唧唧,像是只发火的小奶猫。
陈商衽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模样的温舒逸可爱极了,他眼里的人神色更加柔和,放缓声音问:“我亲爱的少爷,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您不高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可以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而不是独自生气,气坏自己的身体,这样并不值得!”
温舒逸闻言,缓缓松开陈商衽的胳膊,抬眼瞪着他说:“你刚刚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房间里陪着我?”
看着温舒逸明明想哭却努力装作凶狠的模样,陈商衽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一脸委屈了。
“我看到您的腿受伤了,又猜想您醒来肯定会肚子饿,所以就出去给您买了治疗的药和早餐。”
说着,陈商衽把温舒逸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拥进怀里,指着一旁小书桌上的餐盘说:“我不是故意留下您一个人,让您产生了不必要的恐慌,是我的过错,我以后绝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如果我要离开,也会给您留下信息。”
温舒逸看着小书桌上放着的药品塑料袋和保温盒,听了陈商衽的解释,心里的委屈稍稍减轻了一些,但心里仍旧有些难过。
他咬着唇,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陈商衽,凶巴巴地说道:“你以后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废了你,让你再也不能人道。”
陈商衽并没有做出过多的保证,而是神色郑重认真地答应:“好!”
温舒逸听了心里这才不怎么堵了,嘴角露出一抹笑。
陈商衽见此也跟着弯起了唇角:“小祖宗,既然你不生气了,那我来给你抹药好不好啊?”
温舒逸耳朵一红,微微仰着头“嗯”了一声,模样看着很是傲娇。
陈商衽眼中盈满细碎的光,温柔的将温舒逸放回到床上,掀开他身上裹着的被子,给他大腿根处磨破皮的地方涂药。
温舒逸仰躺在床上,门户大开,闭着眼羞耻的红了脸,一双手紧张的揪紧了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