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蕴良一脸诧异:“此事你也知道?”
这不过短短几月,京城内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难道真如父亲所说的那般,自己太封闭了?!
旗子伯看左蕴良一脸疑惑,便也不解地道:“京城之内都传开了,左公子不知道吗?”
左蕴良脸上露出一副尴尬的神色,旗子伯见此,连忙给了台阶,解释说:“左公子不知道也是应当,此事我也是听人说起才知晓。”
“宫里前几日的端午宴上,谢作也去了,且还是带着自己的契兄弟。”
“听人说,他二人举止间甚是亲密,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神。就连莫将军和任先生,谢作都敢直言呛声,毫无胆怯之意。”
“就是因为如此,谢作和他那断袖的伴侣之间的事情,才会传的沸沸扬扬,我也偶然听闻了些许。”
“竟有此事!”
左蕴良锁紧眉头,眉宇间露出一抹深思来。
旗子伯见了,也不好打扰,他望着左巧人刚刚离开的方向,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等左蕴良回过神的时候,身旁早就没了旗子伯的身影,左蕴良私下看了看,只以为旗子伯去别处逛了,也没有多想。
左巧人刚刚可是跑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虽然这是寺庙,左巧人身边也有赵嬷嬷他们跟着,但难免会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左蕴良不放心,自然要去找找左巧人。
其余的公子听闻寺庙内有小姐在此举办茶会,便商量着过去看看,左蕴良要去找左巧人,便暂时与几人作别了。
另一边,左巧人甩开自家表哥后,便跑着追上了谢作二人。
“谢公子陈公子,你们等等我。”
左巧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拦住陈商衽和谢作,跑得满头是汗。
等喘匀了气,左巧人低头福了福身,向着两人歉意的说道:“谢公子,我表哥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说那些话,你千万不要在意,我表哥他实
际上并无恶意,还请你谅解。”
这次不等谢作开口,陈商衽先笑着说道:“左小姐,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无论你表哥有没有恶意,他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已经入耳,又怎么能当没有听过?”
“我们本来心情很好的随你一同来寺里游玩,却平白被你那表哥猜忌了一顿,心情自然说不上有多好。”
“今日之事,说不在意是假的,但是我们并不愿多计较什么更不会将过错怪在你身上。毕竟说那些话的人又不是你,你无需向我们道歉。”
左巧人一阵耳热,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谢作看她眼睛有些发红,便无奈地说:“好了商衽,你不要再说了!”
两个男子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姑娘,怎么都说不过去。
谢作牵了牵陈商衽的手,冲着他摇了摇头,陈商衽神色稍霁,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愤愤不平。
“左小姐,商衽他无心之举,你切勿放在心上。”
“今日之事确实不怪左小姐,左公子的心思我也是能理解的。”
“我们离去并不是因为左公子的那番话,而是这寺庙内的风景已尽数收入眼中,便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左小姐不必自责。”
谢作嗓音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左巧人听了,却只觉得脸颊更加滚烫,心中羞愧的厉害。
谢公子被表哥如此针锋相对,待人还如此温和有理,可她却因为畏惧表哥的眼神,刚才并未出言维护谢公子,陈公子恼怒也是应该的。
“无论如何,今日让谢公子、陈公子有了不愉快的回忆,都是我的过错,来日我一定向二位好好致歉。”
左巧人福了福身,再不敢抬头看谢作一眼,就这么低着头走了。
看着她跑走的背影,谢作摇头苦笑了一声:“我倒是真不在意此事,没想到左小姐却入了心!”
“她看着洒脱,实则心思重,与你又有莫名的好感,自然对你的想法万分珍重在意。”
陈商衽拍了拍谢作的胳膊,安抚一笑:“如今的时期,确实不好与作家过多来往,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是啊……!”
二人感叹一番,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忽然瞧见了一抹略感熟悉的身影,从远处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