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比之红梅还要来的震撼,是以寺庙内也常有公子小姐在此举办茶会诗会。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却没想到迎面与一群年轻的公子哥碰上了。
打前头被公子哥们簇拥着的人,正是陈商衽和谢作他们两个人不久前才提及过的旗子伯。
两拨人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却又在此恰好遇上了。
旗子伯看见左巧人,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喜色,可等看清她身后跟着的人时,眉头又不着痕迹的蹙了起来。
原本抬起的脚也收了回去,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瞧着有几分气势汹汹的样子。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一个身穿蓝缎锦袍的公子,诧异的看着左巧人说。
左巧人看见那人显然也很惊讶,笑着喊了声:“蕴良表哥。”
打完招呼,左巧人笑意盈盈的说:“我邀请谢公子和陈公子一起来的,却没想到蕴良表哥也在这里。若是早知道你也来踏雪寺,该是让你和我一块儿来的,这样我就不用要求父亲半天了。”
左巧人一个女儿家,左明义自然不放心自家闺女和两个男人一起出去玩,尤其是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后,左明义看她就看得更紧了。
左巧人在家撒了半天的娇,左明义才让左巧人出门,不过却派了赵嬷嬷和好几个丫鬟小厮跟着,生怕自家闺女吃了亏。
临出门前,左明义千叮咛万嘱咐,让赵嬷嬷和小厮看好小姐,绝不能让小姐有什么闪失,不然就要打这些人的板子。
如今这几个人就像是尾巴一样,牢牢跟在左巧人的身后,眼神跟防贼一样盯着四周,生怕自家小姐被人拐了去。
听了左巧人的话,左蕴良也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干下人,不禁失笑了一声说:“表姨夫这是怎么了?怎的派这么多人跟着你,在这京城里,你能出什么事啊。”
为了自家闺女的名誉考虑,那日皇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左家并未传扬出去。
除了始作俑者孙琴薇和那个意图轻薄左巧人的林康,以及承音安、陈商衽、谢作、左家夫妇等人外,便在无人知晓。
当日,陈商衽和谢作将林康丢在了去后宫的必经之路上,就拍拍手走人,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了。
恰巧那日病了好些天的太后娘娘出来散心,猛然瞧见地上躺个人,太后娘娘
当时就吓了一跳,等瞧清楚那不是什么鬼祟之徒,而是个喝醉酒昏死的人后,顿时心生恼怒,命人把林康抓起来,打了十几板子,只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林康养了好些天才能下地,却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满大街晃悠呈威风了,整日缩在府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太后娘娘是承音安不可触犯的底线,他甚是尊重自己的母亲,因此对于林康这个将自己母亲吓到的人甚是不喜,连带着对林侍郎府也不喜欢了起来。
若非朝政未稳,承音安还需要林侍郎为他做事,恐怕京城内早就没有林氏这个姓了。
林康被人抬着送回家的第二天,左明义就进宫拜见了皇帝,在皇帝面前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老泪纵横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左明义并未说左巧人是被谢作和陈商衽二人所救,而是将一切功劳推给了赵嬷嬷。
说是赵嬷嬷机警,拼死护住了左巧人,左巧人这才能够安然无恙。
谢作的身份摆在那里,左明义自然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明白,正在忧心太后娘娘身体的皇帝,也无心查证事情的具体经过,这正好给了左明义掩藏一二的机会。
承音安虽然想要给左明义一个示威,却并不代表他不准备重用左明义,而且因着这个缘故,太后娘娘也跟着受了连累,刚刚好转一些的身体又病了,承音安自然恼怒不已。
所以他当即下旨,直接让林侍郎连降三职,还罚了他不少俸禄。
至于孙琴薇,承音安让她当面向着左巧人道了歉,而后罚她在家闭门思过,又将孙丞相叫进宫里好好训斥了一顿。
如此兴师动众了一番,此事才接了过去。
至于日后左明义会不会对付孙丞相,承音安却并不在乎,朝臣太过团结,与他的皇位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此于他而言才是乐见其成的事情。
左巧人面露无奈之色:“没办法,谁让我父亲总担心我出事呢!”
她不愿多说些什么,转而问左蕴良:“蕴良表哥怎么会在这里啊?”
左巧人看了看左蕴良的身后,了然的笑着说:“蕴良表哥是与朋友们一同来的呀,那定然也是来看这踏雪寺的风景吧?”
第142章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左蕴良笑了一声,说:“是啊,我与好友们一起来看踏雪寺的红叶林,表妹此行想来也是如此吧?”
左巧人点了点头:“嘻嘻,表哥猜的不错。我就是想到了这里的风景,这才约谢公子和陈公子一同来散心游玩。”
左蕴良闻言,看了看左巧人身后的谢作和陈商衽,向着谢作拱手说道:“谢公子,在下左蕴良,是巧人的表哥。这丫头从小就调皮,给你添麻烦了!”
左蕴良说话温吞有礼,浑身颇有书卷气,与旁人相比,他的气度也颇为出众,看着就知道是大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