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输给我了,”他吮着她的唇瓣,“这是我们的赌约。”
进门,灯光点亮,黑白灰色调的装修风格呈现在眼前。上次言蓁喝醉了,没注意到,这次才有心思打量陈淮序的家。
市中心江景大平层,和言昭住的浮光苑离得很近,并称为宁川市“楼王”。陈淮序这套房层数也极佳,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往外面看去,宁川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言蓁越来越觉得,他应该比她想象中要有钱很多。这些年他这么拼命,宛如一个工作机器,看来都是有回报的。
房门在身后合上。宁静的室内,“咔嗒”的落锁声响,让言蓁胡思乱想的心陡然悬了起来。
陈淮序将车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随后转过身来,搂住言蓁的腰,将她抵在门边,就这么亲了下来。
言蓁别过脸要躲,被他扣住后脑勺,强硬地固定住,道:“不准躲。”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软绵绵的手指却被他捉住去搂抱他的腰,随后将她更紧地压在门边。
“你……你……”她晕头转向,腿都有点发软,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吐字,“你要……”
“我想要你。”他的手指从她的后脑勺处慢慢地滑下,然后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后颈,“还需要我表达得更清楚一点吗?”
言蓁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垂下眸子看着她,道:“今晚是我开车回来的,你说呢?”
她思绪混乱,想避开他的视线,可是头还没低下去,就又被他吻了上来。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言蓁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团迷雾里,连呼吸都是潮湿的。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逐渐脱轨了,从那个暴雨夜开始,一切都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言蓁始终没能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为什么是我?”
陈淮序顿了一会儿,答非所问:“言蓁,除了我,你和其他男人接过吻吗?”
这是什么问题,是来嘲笑她经验太少吗?
言蓁不服气地回答:“没有,但那又怎么样,我才刚22岁,以后——”
陈淮序轻轻地打断了她:“你明明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这么亲密的事却只和我做过?”
言蓁咬着嘴唇道:“那不都是因为你突然亲上来,强迫我!”
“真的只是因为我强迫你吗?”他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那你为什么不找人把我的腿打断?言大小姐可不是一个好欺负、会吃哑巴亏的人。起码刚刚,在我亲你的时候,你应该给我一巴掌。”
言蓁顿时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你做的那些事,我才……我才没脸说出去呢。”
她别过头去,蹙着眉头,胸口急促地起伏,淡淡的红晕爬上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
陈淮序不再继续逼问,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先去洗澡。”
他转身进了卧室,玄关处只留下言蓁一个人。
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力度和触感,她伸手摸了摸,居然生不起厌恶的情绪。
明明应该讨厌的,明明应该拒绝的,为什么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动摇?
言蓁捂着脸滑坐在地上平复心情,不知不觉间陈淮序己经洗好了,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走出来,浑身上下透着清爽的气息。他站在客厅遥遥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要一首站在那儿吗?”
她慌忙起身道:“我要回去了。”
陈淮序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后退,没走几步,脊背就抵上了门板。
眼前一片阴影,是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源。她摸索着门把手,面对他的紧逼十分无措,强撑着说:“真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的真面目,平时装得那么正经,其实又变态,又下流,还、还乱搞男女关系。”
他觉得有点好笑,道:“我怎么乱搞男女关系了?”
“大晚上的随随便便带女孩回家,还做出刚刚那种事——”
“带你回家怎么是随随便便?”他单手撑在门板上,将她圈了起来,“言大小姐判案的时候是不是该讲点证据,比如,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带别的女人回家?”
她扭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可能一天二十西小时盯着你。”
等了半天,陈淮序没接话,言蓁忍不住侧头看向他,却见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揩了一下。
她以为沾了什么东西,摸着自己的嘴唇问:“怎么了?”
他笑道:“口红都没了。”